老话说财帛动人心吗?”
袍泽反问:“那些东西在兖州能换来粮食?”
鯈想了想兖州如今的情况,辛筝将粮食配给给落实了最底层,哪怕是农户,收获的粮食留足一家人的基本口粮,余粮全都会被胥吏收走。虽然税赋之外的那部分官府会付钱,但当下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市面上就没有卖粮食的地方。要买粮食,拿着粮票去官府领,只能领口粮,多领哪怕一粒粮食都是做梦。“不能。”
他懂袍泽的意思了。
第三天,又打架了。
这回是语言障碍问题,人族有通用的雅言,但雅言流通于上层,底下的话,十里不同音。
简言之就是鸡同鸭讲,鸡以为鸭骂自己,然后打起来了。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忍无可忍的鯈将战俘按伍、两、卒进行编制,伍长、两司马以及卒长,自己内部投票选。选出来后所有伍长、两司马与卒长参加鯈召开的一个会议,会议主题:如何管理和维持战俘营的秩序。
只要提出的意见有用,他就将自己份例中的肉食奖励其所属的那队人马,并且允许玩一个时辰的游戏。
打架事件并未完全消失,但至少不再是常态,鯈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养伤,袍泽们纷纷学习与推广,战俘营的秩序顿时蒸蒸日上。
可惜好景不长。
鯈拆掉手臂上的夹板时一大波战俘涌入,战俘营的战俘人口翻了数番,工作量暴增,而人多了,秩序再次下跌。
鯈深呼吸,瞅了瞅自己已经拆掉夹板可以活动的胳膊,恢复心平气和,面部表情也恢复微笑。但他的袍泽调节能力稍逊一些,冲动者甚至想当着交接的小将脱口骂娘,被鯈用拐杖砸了一下脚才嗷的控制住脱缰的情绪。
踩完了军官,鯈问送俘虏的小将:“前线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有这么多战俘过来?”
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战俘过来,但一次这么多就不能不令人怀疑前线出了什么大事。
“也没什么,就是投降的人多了点。”小将也很疑惑。“和平常一样每天干一仗,没什么特别的。老实说,他们投降的时候,我都以为是诈降,降得太真诚了。”
将领这里问不出,鯈准备回头问俘虏,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个问题。
轻伤员是要回到前线的,重伤员好得差不多也要回去,这导致战俘营的实际管理人手很少。管理人手本来就比战俘少,如今这一波俘虏过来,双方比例达到了惊人的一比四十,且这个一还都是伤员,太不安全了。
“明天会拨一些人过来的。”
“多少?”鯈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肯定会拨。”
鯈莫名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第二天不祥之感得到了验证,上头的确给战俘营增派了人手,但只是将比例拉到了一比三十五。
鯈只能安慰自己,再怎样也是增派了人手,而且这部分都不是伤员,又全副武装,真出乱子应该大概镇得住。
为了保险,鯈决定想个办法转移俘虏们的注意力,但自己又想不到什么办法,便问同僚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袍泽想了想,问:“转移注意力,说白了就是给他们找点事做,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消耗掉他们多余的精力就行?”
鯈想了想,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那就举办一场蹋鞠大赛好了,大君每年都会办蹋鞠赛,章程都是现成的。”袍泽道。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蹋鞠。”鯈道。“我希望尽可能多的人参与进去。”
另一名袍泽随口道:“那你就增加一些比赛项目好了。”
鯈道:“好主意。”
说服袍泽们并不难,俘虏太多了,而且还不断有俘虏在送来,不止他一个觉得不安全。
每天不是干活就是被按着学习文化,没人会讨厌纯粹放松的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