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鯈搞比赛的提议毫无阻碍的得到了俘虏们的同意。
“不过比赛要有名字吧?”鯈发愁道。“叫什么好?”
若是单一的项目,那也没什么好考虑的,像是蹴鞠比赛,辛筝就简单粗暴的叫全国蹴鞠大赛,简单明了。但他们这回搞的不止一个项目,而是林林总总十几个项目,没法用单一的项目名字当做比赛名字。
“全武行?”一名袍泽道。
另一名袍泽想也不想的反对道:“那跟怂恿他们打群架有什么区别?”他一点都不想回忆刚来时过的日子。
鯈思考了一会,问:“要不叫冠军大会,反正不管是什么项目,本质上都是在比武。”
所有袍泽集体注视鯈。
冠军,顾名思义,冠绝全军,是形容勇武的词,你确定你不是在嘲讽俘虏们?
鯈问:“俘虏们的数量早就超过一个军了,胜出者难道称不上冠绝全军?”
众人一时无法反驳。
一场要让整个战俘营都参与进来的冠军大会,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鯈干脆让战俘们干完活上完了文化课后也来帮忙,但战俘们的空闲时间实在不多,哪怕人多,也还是不够。
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的是这个时候又有一大拨能下地走路的重伤员,是前几个月派去构建第一道防线拖延时间,但任务完成后却没能与接应部队汇合的军队,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定了,谁成想这些人竟然在敌人的后方搞出了大事,最终翻越昆吾山脉而归。
尽管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谁的身上是不带伤的,但总归是回来了。
这批人要离开伤医营来战俘营,鯈与同僚们商量了下,决定一起为英雄们办一场接风宴,以熟水代酒,也没什么荤菜,但鯈等人尽力将食物做出了不同的花样,看着倒也琳琅满目。
“怎么还有个孩子?”
与鯈一同在门口等候袍泽讶异的看着打头的独臂青年背上的男童。
鯈道:“那应该是茅的义子,是他们任务时捡到的孩子,全村都被....放着不管肯定会死,他们便收养了他,据说这一路小家伙也立了不少功。”
袍泽:“你别告诉我他杀人了?我以为大君已经很....但只是特例。”
鯈有一瞬的无言,大君,合着你们心里对辛筝的斑斑劣迹很有数呀。
贵族们总说氓隶是愚民,愚昧无知,蠢笨如豚,鯈深以为,这些底层氓隶愚昧却不愚蠢,愚昧也是受限于教育,但论权衡利弊,这些人的脑子并不差。
君王是君子还是小人重要吗?
不重要,只要她能带来更好的生活,哪怕那是个人渣也无妨。
这不是很拎得清楚吗?
鯈道:“他没杀人,第一道防线的军卒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要还没死光就不可能让一个孩子落到去杀人。他立的攻在路上帮着照顾伤员,还提前发现过敌人的踪迹。大将军亲自接见回来的军人时听说了这些事还褒奖了他,唔,说起来他可能成为我们最小的同僚。”
袍泽讶异的看着鯈。
鯈解释道:“大将军想要奖励他,他的要求就一个,想成为一名军人。”
“他看着有五岁吗?”
“没有,所以大将军不能自己做主,他又坚持只想要这一个奖励,大将军答应给宰辅上书,等宰辅回了才知道行不行。”
袍泽大概能猜到为何稚童这般坚持:“这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辛筝也就算了,那是特殊例子,哪怕是和平时期,公族也不可能父慈子孝,不能以常理论,但普通人还是正常的。
第 611 章 第七十四章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