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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依次扫过每一张或焦虑、或疲惫、或坚定的面孔。
首到所有人汇报完毕，目光都聚焦到张作霖身上时，缓缓将雪茄放下，双手按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
“这一个月，小鬼子没讨到便宜。咱们的兵，是好样的！咱们花的钱，造的枪炮，没白费！”
张作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但仗，不能老是这么硬碰硬地打。小鬼子家底厚，耗得起，咱们拖久了，吃亏。”
“王以哲，”张作霖点名，“你的兵，给老子守死了！一寸土都不能让！但脑子要活泛，多搞小部队出击，偷袭、骚扰，让鬼子睡不着觉！”
“刘尚清，”转向财政官，“钱的事，你再多想辙。跟南边也可以透点风，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张作相，”看向老兄弟，“你亲自去一趟锦州，替我看看部队，也稳住后方的人心。”
最后沉吟片刻：“给南京发报…”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话，不用多说。就讲明三点：一，我东北军民苦战月余，伤亡惨重，然寸土未失；二，日军增兵意图明显，战事恐将扩大，非东北一隅之事；三，”他语气加重，“请中央政府即刻循外交途径，向日本国提出最严正抗议，并昭告国联，揭露日寇扩大侵略之野心！我东北军，将在原地坚持抗战，但需要全国之支持，需要中央之态度！”
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缓缓补充道：“以我的名义发。另外让咱们在北平、天津的老朋友、老长官们，也该出来说说话了。年纪大了，资格老，话，有时候比枪炮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