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确保日本侨民和财产绝对安全。还暗示不排除采取必要措施自行维护…”
“放他娘的狗屁！”张作霖气得猛地一挺身子，瞬间疼得眼前一黑，冷汗首冒，“必要措施？他妈的皇姑屯炸老子火车就是他们的必要措施？！这帮畜生杀了人还倒打一耙！”
张作相赶紧上前：“老七您别动气！郎中说您千万不能动怒！小鬼子就是这德行，咱不搭理他！”
张作霖喘了半天粗气，才慢慢缓过来，咬着牙道：“回复给他们就说老子还没死！东北军几十万条枪也不是烧火棍！铁路沿线用不着他们操心！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人别他妈贼喊捉贼！”
“是！属下这就去草拟回复。”臧式毅记下要点。
“还有…”张作相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张景惠那边这两天表面上消停了，但底下人汇报，他家里晚上客人没断过，都是一些旧部还有满铁那边的人…”
张作霖心里一沉。
果然没闲着！
“盯着继续盯着，”他眼神阴冷，“让他们跳等老子缓过这口气…”
又说了几句，张作霖看他俩也累得够呛，就让他们先出去了。
屋里又剩下他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累，真累。身上累，心里更累。
这才几天？军饷、鬼子、内鬼…破事一桩接一桩，没个消停时候。
这还只是眼前能看见的，水底下指不定藏着多少暗礁呢。
他得赶紧好起来。
光靠躺在床上发号施令，很多事看不真切，也镇不住场子。
可是这伤…
他试着慢慢活动了一下胳膊，钻心的疼立刻让他放弃了。
憋屈！
张作霖看着自己这双曾经能持枪策马、如今却连碗都端不稳的手，心里一阵发狠。
小鬼子给他等着…
等我能下地…
他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梦里全是枪炮声和一张张狰狞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