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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1 / 4)

田岁禾恨自己太胆小,她控制不住地畏惧他,想跑。但他不回应一句“不必多礼”、“再回”她又不敢跑,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她嘲笑着自己,又猛地想到宋持砚不也是一个木偶?每每被人问候,宋持砚必定会冷冰冰地回一句“不必多礼”,也跟她一样的单调。

牵着她的线是“怯懦”,牵着他的是高门的“礼仪”。忽然间,田岁禾又觉得她跟这位大公子之间没什么贫贱与富贵、胆小与冷淡的区别。

她偷偷抬眼。

宋持砚竟在看她,不,他是在看她发间的白花。是村子里每一个男人刚死的寡妇都会簪的。

田岁禾莫名想起昨夜的事。

借.种生子这样大的事,宋持砚应该会知道吧,今日她问候他,他这么久没出声,还如此古怪地看她发间的花,眼神凛若秋霜。

昨夜不容忽视的巨大存在感还梗在她的身体里,田岁禾无法逼迫自己忽视。又被宋持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当初阿郎的大哥曾看到过她为阿郎掉泪难过,眼下他一定瞧不起她,觉得她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夜晚勉强能克制住的羞耻和抗拒在白天加倍放大。

还有清醒后对阿郎的内疚。

田岁禾纤弱的细颈低垂,宋持砚目光无意流转,她放在裙边的手揪着裙摆,用力得泛着青白。

像昨夜刚开始之时,她无法忍受艰难揪紧枕头。

宋持砚低敛纤长睫羽。

大公子今日一身朱红官服,如圭如璋,芝兰玉树,但朱红的官袍也没能掩盖从骨子里流露的清冷。林嬷嬷无法将白日里的大公子和夜里同三公子遗孀同床的人视为一人,撞见宋持砚的时候林嬷嬷甚至没有想到他和田岁禾的关系,是田岁禾的紧张和宋持砚的沉默提醒了她。

这才格外留意二人的反应。

田娘子不知道夜晚跟她欢'好的是大公子,她她一向怕大公子,并不奇怪。但娘子不知道,大公子却知道,今日的大公子属实有些怪,宋持砚待人疏远,但礼数从不会错,这样周全的人,竟半晌不语。

林嬷嬷不由想及昨夜。

田娘子不是第一回,大公子却是啊,二十多年第一次碰女人,就不会有一点波动么?

她打量着宋持砚清冷眉头,宋持砚冷厉的视线忽地扫过来。

林嬷嬷从冷如霜雪的眼中中看到了隐隐的不悦。

林嬷嬷暗暗道坏事,她不应该带着田娘子主动问候大公子的,她忙拉住田岁禾:“大公子先忙着,老奴带娘子去四处逛一逛。”

“嗯。”

宋持砚移开眼。

他本将夜晚与白日分割看待,可林嬷嬷的存在就如一扇窗,昨夜罪恶的结合就被呈到日光下。

他冷淡返回官衙,杜绝了与田岁禾同路的巧合。

离了宋持砚的视线范围,田岁禾轻松多了。林嬷嬷看在眼里,不好猜她只是单纯怕他,还是由蛛丝马迹推断昨夜的人是她大公子?

林嬷嬷试探问:“娘子跑那么快,是大公子怎么您了?”

田岁禾猛摇头:“宋大人对我很好,我就是一看到他就怕他,总觉得他……有点凶。”

她的脸热得和熟螃蟹不相上下,拉着林嬷嬷急走:“那家玉雕铺子在哪啊?您快带我去吧。”

林嬷嬷瞧着田岁禾也不像察觉的样子。大公子周身凛然如霜的气度确实让人不敢亲近,宋家几位年纪小的公子娘子都很怕这位长兄。

只是娘子还不知情就吓成这样,若是知道了真相,娘子不得晕倒?林嬷嬷无奈指向前面两步远:“铺子不就在娘子跟前嘛?”

田岁禾更窘迫了。

她闷头冲进玉雕铺子里,打算用研究研究雕刻技艺分散心神,结果看完了大失所望。

雕工虽好,但跟她和阿郎的雕工也差不多嘛,拿块稍微好的檀木雕刻了个玩意,居然卖几两银!

她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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