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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容(1 / 4)

田岁禾犹如被他强行塞了一个大大的烫手山芋。

“不成……”她怯怯地想抽回手,可那位哑巴公子却按住她的手不放,摆明了要让她来牵这个头。

从前阿郎就不会让她操心,更不会按住她手不松。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田岁禾由羞转恼。她硬着头皮,隔着薄薄绸缎,照着林嬷嬷说的揉面一样的手法,把他当出气包搓来捏去。

她的手小,刚足够包着。瞧着纤细,可拿刻刀的手能弱到哪呢?宋持砚下颚逐渐绷紧。

田岁禾还以为要再忙一会,才两个呼吸,他就大不一样了。

阿郎已经很出众了,当时把她吓了一跳,可没想到……田岁禾突然怕了,本能地要逃。

“别动。”

被阿郎附身的公子按住她。

即便他刻意用气音说话,还是从语气里漏出了不容侵犯的清贵疏离,田岁禾蓦地抖了下。

她傻了吧,怎么想到了那位冷冰冰的大公子?虽然清楚那样的人不可能答应这种事,可因为想到他,田岁禾就有他就在边上的错觉。

她总觉得宋持砚这人是面镜子,什么都能照清。

哪怕他不在,但因为这里是他也同住的宅子,整座宅子都弥漫着他的清正之气,无形约束着一切。

他的存在会让她有种在和尚庙里吃肉的负罪感。

田岁禾胡思乱想,胡思乱想,越思越乱,忘了上方的人,等到他压过来的时候才恍然回过神。

“啊……”她又紧张地想躲,但他按住她,气息平稳。

这提醒了田岁禾,她乖乖等着,当自己是待劈的柴。熟悉的不兼容感让她仿佛回到阿郎走前的清晨。

但还是不同的,哪怕黑灯瞎火,她覆着眼,也无法忽略这位公子跟阿郎之间的差距。

田岁禾又在紧张了,她一紧张事就难以推进。

她不好受,对方好像也是。不想给他添麻烦,田岁禾让自己坠入更深的幻想,这就是和她朝夕相伴阿郎回来了,他变得更强大了,所以才会让她觉得有些不一样,但强大了也好,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想啊想,田岁禾双手环住他,脸颊轻蹭他肩头,试图靠近着阿郎附在他身体里的灵魂。

陌生公子的气息一下沉了。

从开始到现在,更过头的都做了,他的呼吸却都半分未乱,这一会田岁禾只是将脸亲昵地贴上他肩头,宋持砚气息却乱了。

宋持砚被月光打在墙上的影子有破碎的势头。

但他咬牙控制住了。

他隐忍起来就跟阿郎很不一样,田岁禾辛苦捏成的幻象将将幻灭,她忙抱紧他:“阿郎!”

她不断喊阿郎好提醒自个。

可是她一声声无助地唤着“阿郎”后,即将凶狠的公子变得更加平稳,更不像阿郎了。

田岁禾换了个办法,她把自己当成一个木雕人偶。没有触感,没有情绪,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

好像也不成,当屋里头有一只小雀、一只兔子,哪怕它们四处乱飞乱闯,她都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当一间屋子里来了一头几乎盛不下的象,即便是像乌龟一厘一厘挪动着,她也会无时无刻不去注意。

田岁禾将自己的手塞入牙关咬着。那人细心,以为她是因为不舒服,更温和了。

田岁禾急了:“阿郎,求你,这样温柔就不像你了……”

他竟突然停了。

田岁禾又催了声,为了让他凶一些,她换了个说法,“阿郎,你不快一点我一点都不快乐……”

她声音温软,怯生生的像撒娇,实在无法忽视,她的央求宋持砚生出一股无名火,他伸手捂住她的嘴,生出肆虐的恶意,又猛地醒转。

此事本就愧对亡故的三弟,就该没有情绪、没有触觉地做。有意让罪恶之事变得快乐,这不道德,违背他仅剩不多的底线。

田岁禾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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