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6章
温嘉月面对他的折辱,实在难忍,即便是他步步逼迫,她始终不动丝毫,也不妥协,最后便只能咬牙忍着疼。
眼角的泪便没断过,他伸手细细蹭着,语气却分外冷:“哭什么,本王分明见你也是欢心。”
温嘉月浑身难受,哪儿都似散架,可偏偏面前人的掠夺明晰无比。圣命他尚且不惧,为何偏要揪着她不放?
他这样费尽心思羞辱,她一时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报复泄恨,还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
她手覆在腰侧的手背上,用力握着,抬头望向那冰冷的眉眼处,情欲里混着怒意,却瞧不见畅快。
明明是他解了她的禁足,由着她进出王府。他一直对她警惕存疑,早该预想了她的诸多举动,皆是别有用用心的。
可他的反应,好似她已经对他做了什么实质的伤害,百般羞辱她,却又不见痛快之意,反倒愈发恼怒。
温嘉月觉得她再被他这般折磨下去,用不着他动手,就得死在这床榻上。“王爷到底想在我这得到什么?”
她仰脸问着,那面颊细汗密布,鬓发犹湿,本应是我见犹怜之态,偏那双秀眸里不见半分示弱,一副铁打的倔性子。
李承钰居高临下,与这双眼对视了须臾:“何来问本王?”温嘉月望着他发愣,渐渐地忽然觉得冷极,发自本能的汲取温暖,往那滚热的胸膛处靠去,意识浑浑噩噩,偏在昏倒之前,又与他道了一句:“我从未想过伤害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浑身冰凉如雪,面容亦失了颜色,眉睫颤抖地合着,眼角是因疼痛溢出的眼泪,李承钰就这般盯着她,面上退了冷意却涌起一阵烦闷。片刻后,缓缓将她松了,退身起来。
扯过旁边的被褥遮过去,也回了她的话:“若想本王饶过你,便想好,你是要当永宁侯的人,还是当本王的人。”
李承钰穿好衣服时,嬷嬷便端着药进来了,他目光掠过那汤药,亦被那刺鼻的味道熏得蹙了眉,却并未多说什么。
朝床榻上看了一眼,吩咐道:“去唤个大夫来。”人走后,嬷嬷便上前一勺勺将药给喂下去,愈发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洗。御医来过后,又开了好些调养的方子,福宁亦去库房寻了些滋补身子的,一并让人炖煮了给喂下。
往后五日祁王都没有再来,嬷嬷按着吩咐每日服药养着,如此倒安生了几日。
祭典的前一晚,温嘉月正在案前看书,福宁突然在门外通传道:“二姑娘寅时三刻须随王爷去祭典,不可耽搁。”
温嘉月闻言僵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想到什么又紧张起来,忙推拒道:“还请福公公帮忙转告王爷,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便不去了。”福宁便不似方才那般语气和缓,严肃又带着规劝道:“二姑娘,王爷的命令您还是莫要逆着了。”
嬷嬷也不知中间缘由,只听见说要带着二姑娘去祭祀大典,还欢欢喜喜地与她挑着衣裙。
温嘉月的心却凉了大半。
能去祭祀大典的都是朝中重臣,皇室宗亲,即便能去观礼的也是圣上亲点的后宫妃嫔,臣子家眷里也皆是有品级的命妇,她一个什么身份都不是的人去祭典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祁王也更不会突然心血来潮要带她去观礼,必定也是为了别的事。她自知祭祀大典不会太平,本就担心忐忑,祁王原本就疑心她,要她去祭典的举动就十分可疑。
温嘉月怔坐着,恍然想起那夜离开之前,祁王丢下的那句要她做选择的话,想是近几日见她毫无反应,便是在迫她做选择。但更有可能的是,他早就知道了侯府的意图,故意带着她去祭典,就是要在发生了何事之后,让她以命抵罪。
不管是哪个,她若去了祭典都有可能回不来。自那之后,温嘉月便没有歇下,一直做到寅时,嬷嬷便来伺候她梳洗换装,还未梳妆好,福宁便来催促。她便也不敢再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