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章
入秋后，夜里便凉了好些。慢条斯理地褪去那身薄衫后，雪玉肌肤比外头月光都耀眼。但身后的雕花镂空的榻沿实在格得后腰发疼，温嘉月却只能硬忍着适才抚完琴，祁王便没走，将她抱来在这软榻上恶意磨弄她。她不去反抗由着他，想着他做完快些离开，奈何他总是那般有兴致有耐心在这些事上，也不知他求什么，仿佛非要逼弄她哭出来才能满足了他某些兴致。“王爷何不……快些。”
那双眼里已然水意朦胧，眼睫轻颤着，说话不连贯。“这便受不了了？”
李承钰去捉她欲遮挡的手臂，望着她的脸，面染薄红便又满脸倔强，唯有瑟缩欲躲的身子会流露些恐惧出来。
因朝政上与祭典之事，他近些日子便来得少，可每次来便似存了心要折磨她，温嘉月大抵猜得到定是永宁候惹了他，转而便发泄来她身上。一时咬牙恼恨，可轻吟出的声音又令她羞耻欲死,遂紧紧咬着唇，撇开了头。这般反应落在身前人的眼中，自有一番趣味。李承钰暗着眸停了手，将人扯来身前。
再从她房里离开时，温嘉月软在榻上没有丝毫力气，嬷嬷习以为常地进来替她收拾。
缓了好一阵，才恢复些力气起了身。
“姑娘怎么不歇着？”
“无妨，左右还早。”
西时便来的，如今才亥时，她挑了些书籍倚着瞧了会儿。过了片刻写完收好，嬷嬷又折回身，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那味道极是刺鼻难闻。
“这是何物？”
嬷嬷垂着眸，低着头回道：“姑娘恕罪，这是按规矩赐的汤药。"1如此说，温嘉月便知那是何药了，接到手中一饮而尽，搁下药碗又转过头去，继续看手里的书。
先前几次她倒是忘了这些事，若是没有这汤药该如何是好。眼下终于送来，倒也放心了不少。
嬷嬷却是怕怪罪，便将永宁侯向圣上替她求名分却祁王已经拒绝了的事委婉地提了提。
温嘉月丝毫不在意：“嬷嬷不必担心，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她没心思放在这种事上面，眼下祭典没剩多少日子了，她该操心的是别的事。
因使臣入京之事，祁王这两日便没有再来，似乎也没有回王府，温嘉月便趁着他不在，又出府一趟。
先寻来跑腿地去给赵燮传了口信后，她去了侯府。永宁侯吩咐的事她迟迟没有回应，也已经预料到他会带着怒火质问。温嘉月解释道：“侯爷息怒，并非我不愿意，而是王爷对我起了疑心一直防范着，我难以近身。”
永宁侯竞想着要她给祁王下毒，到底是存了试探她。否则他怎会不明白，祁王无端让她自由出府是何意，不也是为了试探侯府吗？她若真的不知死活将毒药带进王府，兴许活不过当夜。温衍章却作不知：“你该知道这是你唯一的活路，你若现在不敢，将来也难逃一死。”
“侯爷不用提醒，我也是知道的。”
永宁侯对她突然转变到底还在怀疑，她坦诚道：“侯爷也不必试探我，我若有选择，也不会来侯府。”
温嘉月站在书案前，即便不抬头，也能看出她容色憔悴了许多，言语便带了几分示弱。
“前些日我在祁王书房外无意听见关于桑家的事，祁王似乎派人去大理寺查了卷宗，被发现了，卷宗便消失不见了。不知侯爷可知，祁王为何要查桑家？温衍章顿了顿，面色明显变了，却未应声。他自然知道为何要查，那卷宗还是圣上派人去销毁的。只是他未曾想到温嘉月竞然会知晓此事，还是在祁王的书房外听见的。“因先前的那些事，祁王没有打算放过侯府，眼下正筹谋着如何拔除。倘若侯府倒了，我便也难逃一死，所以侯爷的话，我怎么会听不明白？”“我无路可选，眼下什么也不想，只望侯爷事成之后，将我带出王府。”此话听来十分坦诚，且又是她主动回来，温衍章倒没什么理由不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