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收拾完就推门出去了福宁亲自领着她出了王府大门,再盯着她上了马车,方才让那驾车的侍从道了“走”。
圣上仪驾自承宣门出来,文武百官的马车汇在其后,浩浩荡荡地沿路前往祭坛。
外头漆黑寂静,马车里面挂着一盏昏昏的烛笼,温嘉月看着面前合眼肃然端坐的人,连呼吸都轻了,半句话也不敢问出口,一路上安静无言又惶恐不安。约莫行了一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李承钰才睁眼盯了她一眼:“祭典未结束之前,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得走出这马车外半步。"1不似以往的那般逼迫的狠辣,那目光里威严骇人,迫着人只有服从这一个选择。
说完后便下了马车。
温嘉月不知他到底要如何,急急去掀帘子追问,却见福宁躬身过来:“姑娘回身吧,莫要让人知晓你的身份。”
温嘉月无奈退回马车,心口犹似鼓槌在敲,慌乱不堪。天色拂晓之际,祭坛前的燔柴炉里燃烧着巨大的柴垛,火光冲天,烟气直冲云霄,迎请帝神。
圣上缓缓登上圜丘坛高层,向神位行三跪九叩大礼,随后敬献贡品,接着乐舞生三献舞。
太子虽无心力操办此次祭典,但却不辞辛劳忍着病痛,执意要来参加祭祀大典。众臣们不敢劝阻,却都知晓太子亦是心有不甘,不肯让位,故而才来祭典观礼。
他此刻坐在牯辘椅上居于首位,身后是余下百官,整齐划一皆静望向祭坛上,庄重的雅乐回荡,整个祭典一片肃然。唯有李承钰在乐起时便退至场外。他负责祭典防卫,尤其是太子还亲自参与祭祀,便需时刻巡视。
刚走到道口,福宁便面色煞白地近前来回禀:“二姑娘不见了。”李承钰并不意外,可面色还是不可避免地阴冷了好些。祭典未过半人便开始逃了,显然那夜的话,半分也没有听进去。不待他回话,一名武卫急急来报:“王爷,北侧有人刺客侵入。”李承钰皱着眉,朝那祭坛看了眼,随即翻身上马,面色阴戾道:“把人给本王找回来!”
尘土扬起,武卫与祁王策马去了北侧。
福宁知晓王爷当真是动怒了,一丝都不敢耽搁,赶忙折回身派人去找。这祭典场地道口甚多,但皆有重重士兵把守,想来便是想走也走不到哪去。温嘉月从马车上逃下来,慌乱寻了一条道躲着,适才突然冒出来的刺客来马车上找人,掀开车帘见她坐在里间,便逼问她祁王在何处,她情急之下胡乱指了一处,那刺客信以为真饶过了她。
她当时害怕并未多想,等人走了才反应过来,这刺客原本就没想杀她,因为他们是永宁侯的人。
看着适才那刀剑捅穿车壁,从自己手臂擦过,温嘉月后怕至极,不敢再留下。
她本要与适才给刺客所指的路走相反的,未料迎面走来的兵卫令她不得不回头。
没走多远她便听见兵刃相撞的尖锐声音,她不敢再往前,便只能往另一个方向逃,还未起身没走几步又见两个黑影窜入。她惊慌之下躲在了马匹后面,从这两人的口中得知那道口处的兵卫没有一个存活全被剿灭,又听他们在说祁王在北侧,只带了几个兵卫,是极好的灭口机会,要去通知人。
温嘉月不可置信这些话。祁王不是擅行兵布阵,兵力十分强悍吗?怎么会让这些刺客轻易突破这些兵卫的重围?
她一时怔然,仿佛自己这一切都做了无用功,极为不甘心。待刺客走了,她便折回停放马车的地方,见福宁在,急忙上前告知刺客的事情。
福宁闻言惶恐大惊,却并未怀疑她这话,急急吩咐人去通知支援。转而回过头,看着那面色惨白的人,不忘叮嘱一句:“二姑娘,您这次当真是恼了王爷,若您还想着活命,便回去马车好好待着,莫要再糊涂了。”温嘉月何尝不知道。
她本就有嫌疑,眼下擅自跑出马车,又能对着福宁说出刺客一事,如何还能解释得了?
福宁让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