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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3 / 4)

边,尽可能帮她多做些活计,并不能同他们一块到处玩。

很多时候,她都只能看着他们笑着闹着从门前经过,心中暗自羡慕。

她真正与周斐相熟,是在西北。

十四岁那年,母亲得到父亲在燕州出没的消息,辞了湖山书院厨娘的活计,带她远赴燕州去寻父亲。

青州到燕州路途遥远,母亲体弱,受不住舟车劳顿,刚到燕州便病倒了。

她无法,只能安顿好母亲后,独自出门去找大夫,顺便打听父亲的消息。

燕州街道上很是安静,勿说行人,即便是连路边的摊贩,也几乎没有。

初时她并未多想,只觉是因边城人烟稀少之故,直至她寻至一家叫德育堂的药房附近,猝不及防被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捂着嘴巴拖进了小巷。

那些人神态癫狂,粗暴蛮横,他们捂住她的口鼻,困住她的手脚,将她的衣裙都扯成了碎片,将一口烂牙凑到她嘴边,当街掏出那让人恶心直犯呕吐的物件。

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又惊又惧,拼命想挣脱,却被压得动弹不得。

正绝望之际,忽有一拨人出现,将那群人从她身上扯下来,扣押住了他们。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将他们先押回去。”

她听到那道声音,蓦地清醒,却不敢去看那人,也不敢去确定心中猜想是否正确,心慌意乱便要找地方躲起来。

仓惶之际,一件长袍自头顶盖下,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愣愣抬头,便见周斐微微弯身,将她扶起,问她:“可有受伤?”

三年不见,他变了许多,脸上少了少时张扬的笑意,多了几分凌厉。

她张了张口,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却又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最后只能摇了摇头,低低道:“没有。”

周斐目光落在她方才挣扎间擦破皮的手臂上,也没去拆穿她,只在临走之际唤来医女为她包扎,又让下属将她护送了回去。

回去之后,听东家婶子说起,她才知晓,彼时的西北说是一潭污泥也不为过。

驻扎西北的建安军中销金散泛滥,近半将士染上药瘾,此药性强,那些军士们吃多了,便喜欢去周围小城当街撒野,强抢民女,甚至在大庭广众下,就能施暴强.奸。

百姓们几乎是人人自危,连门都不敢出。

她很是震惊,概因此事燕州之外,竟一点风声也无,她忍不住问:“他们这样欺负人,就没人报官吗?”

婶子闻言,反驳道:“谁说没有?好几个被糟蹋了的姑娘都去报过官,你猜最后怎么了?”

她直觉答案会让人失望。

果然,婶子压低了声音,道:“那些领头的多是世家权贵子弟,他们官官相护,那几个告官的姑娘无一例外,都被诬陷成了加害者,有的被罚得倾家荡产,有的连性命都丢在了杀威棒下。”

“有了她们的教训在前头,哪个还敢去报官?”婶子摇了摇头,叹息道:“到后头大家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慧娘自有记忆起便待在湖山书院,看得都是圣贤书,学的皆是仁义、爱民,认识的也都是满腔热血抱负的少年,哪曾知晓外头竟还有这样昏暗的世道,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语中竟带了几分怒意:“这西北这么多官员,难道就都是这样昏聩,没有一个人能替百姓做主?”

婶子想了想,道:“有倒是有。”

她问:“谁?”

婶子答:“就那个去年新上任建安军统领,徐将军。”

听得这话,她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总算吐出来些,可婶子的下句话又让她堵住了。

“他倒是处置过几个人,但没得用。”

她问:“如何没用?”

婶子道:“那销金散牵扯的人太多了,据说还有好多京里的大官,徐将军刚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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