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江清和在看清楚阴影里的人时,顿时露出獠牙,竖起浑身的刺,攥着拳头挡在了温灼的面前。
虽然后背的疼痛提醒着他,他根本打不过那个人,但他也毫不畏惧。
任何人都休想伤害他姐!
“清和,”温灼目光极冷地瞥了眼阴影里的人,手扣在弟弟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头,用力握紧,“别紧张,坐下吃东西。我去跟他说几句话就回来,不会有事。”
“我跟你一起去!”
“放心,姐不会有事。”温灼拍拍的肩膀安抚,“一会儿明澈手术完……”
话音未落,她抬眼瞥见屏幕上的患者状态从术中变成了“复苏”。
这意味着手术已经顺利结束,现在在等麻醉苏醒。
温灼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笑着说:“明澈手术做完了,现在在醒麻醉,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你安心在这里边吃边等着,我去去就回。”
随即,她抬步走向阴影里站着的那人。
“走吧,去楼下说。”
说完,她率先下楼。
两人走步梯,先后下楼来到外面。
刚一站定脚,苏京墨便讥诮道:“怎么,怕你残暴的样子吓坏你弟弟,所以才要到楼下来说?”
“不,”温灼在他几步开外站定,活动着手腕,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是怕你刚接好的骨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再被我再次打骨折,你苏大少爷以后真没脸在京市混了。”
苏京墨正要点烟的动作一顿,没理她。
他靠在墙上,像是寻求某种支撑,低头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
烟雾涌入肺腑,他试图用它压下胸腔和后背传来的闷痛,但烟味反而刺激得他低咳了一声,牵扯到伤处,让他瞬间白了脸,额角渗出细汗。
温灼后退几步跟他保持距离,嘴里却没客气,“怎么,苏少是嫌医院的消毒水味儿不够重,非得抽口烟找点罪受?”
苏京墨夹着烟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强忍着剧痛挺直了些身体,试图维持最后一点体面,但眼底翻涌的屈辱、愤怒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忌惮,在惨白灯光下无所遁形。
他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扭曲的表情,声音沙哑含恨:“温灼,你还真是不怕死!”
“怕?”温灼轻笑出声,笑声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也格外刺耳。
她向前逼近一步,苏京墨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后缩。
“我要是怕你苏京墨,三年前在地下拳场,就不会当着你所有朋友的面,把你那自以为是的爪子差点拧断。”
苏京墨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三年前那刻骨铭心的羞辱感再次席卷而来,混合着此刻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剧痛,几乎让他失控。
他死死瞪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美丽依旧,甚至更甚,但那层漂亮皮囊下裹着的,是淬了毒的冰刃!
他当初怎么会觉得这女人能轻易驯服?!
温灼捕捉到他眼中翻腾的恨意和那丝被深埋的、因执念而生的扭曲炽热,心中冷笑。
她突然又凑近了些,近到能看清他瞳孔中自己冰冷的倒影,红唇轻启,吐气如兰,话语却像毒蛇的信子。
“苏京墨,你说,如果我告诉傅沉——”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欣赏着他瞳孔骤然收缩的瞬间,才慢悠悠地继续。
“你三年前在地下拳场对我死缠烂打不成反被揍,三年后贼心不死,把我堵在无人的地方……试图对我用强。你说,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在她说出那句“试图对我用强”时,苏京墨夹着烟的手指抖了一下,烟差点掉落。
“你胡说八道!”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牵动伤处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烟灰簌簌掉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