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却难掩色厉内荏。
“傅沉不是傻子!他不会信你的挑拨!”
“哦?是吗?”温灼站直身体,睨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语气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赌注嘛……”
“赌什么?”苏京墨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烟雾在他指间缭绕,耳畔只有他压抑的喘息声。
温灼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停车场,“就赌你那辆黑色越野车好了。”
“那你输了怎样?”苏京墨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
温灼唇角那抹笃定的、近乎傲慢的弧度再次扬起,“我,不会输。”
“苏京墨,离我弟弟远点。下次你再敢贸然出现在他面前,断的,就绝不只是根肋骨那么简单。”
夜风带着医院特有的凉意,从楼梯间幽深的通风口呼啸灌入,卷起她旗袍的下摆,也卷走了她最后那句淬了冰的警告。
她纤细却挺拔如松的背影,决绝地没入楼梯上方的光亮中,再未回头看一眼那个因痛苦和愤怒而蜷缩的身影。
回到楼上,江清和立刻上前。
“姐,你没事吧?”
温灼捏了捏他紧绷的脸颊。
“把你的心给我好好放在肚子里,你姐我像是好欺负的吗?我不欺负人就不错了,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你姐吃亏过?赶紧吃你的东西去,别一会儿明澈从手术室出来你还在吃东西。”
“哦,好。”
江清和乖巧地回到等候区坐下,夹了块牛肉问她:“姐,你吃饭了没?你也吃。”
今天一天,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心脏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温灼根本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也一点不感觉饿。
但她不想让弟弟担心,于是撒谎说:“我吃过了,你赶紧吃吧。”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拉开。
温灼以为是江明澈,忙上前,才发现出来的是别的患者。
虽然大屏上显示“复苏”中,但不了解里面的情况,温灼的心始终是悬着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每一次手术室门打开的声响都让温灼心头一跳,却又一次次失望。
就在温灼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绷断时,沉重的门再次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