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美人,啧一声,“可惜了。让那个女的跑了。"他的语气里满是得意,一点也听不出惋惜。福桂感觉自己睡了一个美美的长觉,睡饱了以后她就睁开眼睛,幽暗的环境下她首先看到的是咚儿趴在床沿边睡觉。晕倒前的记忆一股脑灌进福桂脑子,令她再没有心思欣赏冷美人的睡颜。
福桂动一动,床微微响动起来。
福桂发现自己的手脚竞然是被绑住的,她手腕一拽,床嘎吱嘎吱响起来。她顺着绑手腕的丝线往上看,发现丝线被绑在了四根帐柱上。什么鬼?她是露馅被控制住了吗?
“醒了?”一个疲倦的声音传来。
福桂转头,看到烛火下,朱霰披着衣,正在写字。福桂觉得自己的待遇提升得很快,上次中毒醒来是在邠娘的屋子,这次一睁眼就在王爷禅房了。
朱霰抬起眸,烛火在他深黑的眼珠子里跳动。福桂问:“王爷,我是被囚了吗?”
朱霰反问:“你是犯了何罪,需本王囚禁你?”福桂觉得朱霰这话是个陷阱,就等着她自己跳进去。她琢磨一阵,说:“奴婢当然有罪。奴婢害得全凤阳骑射第一的王爷射偏了箭。”朱霰…”
福桂接着道:“除了这个,奴婢想不出还有哪点得罪了王爷。奴婢蠢笨,猜不中王爷的心,还请王爷明示。”
朱霰道:“你击发手铳的时候,碎铅嵌入你的手掌。你是不知道疼吗?旁人倒是很心疼。朱狱夹出碎铅时,怕你疼得乱动。所以,本王建议干脆把你绑上。”
听到朱霰这样讲,福桂的心从喉咙咽到胸口,算是安心了一半。福桂舔舔干涸皲裂的嘴唇,“王爷,既然王爷大人大量不计较奴婢坏了王爷的事,那王爷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给奴婢端一碗茶来?”朱霰放下笔。
福桂这时候才发现朱霰是用左手写字。朱霰原来是左撇子?朱霰从桌上反扣一只干净杯子,冲入冒着白烟的茶水。福桂说:“王爷,奴婢喜欢喝凉茶。”
朱霰把茶杯搁在桌上,“那就等着,放凉了。”朱霰看一眼熟睡中的咚儿,仿佛是期望侍女能醒过来履行职责。福桂贴心地问:“要叫醒咚儿吗?”
朱霰道:“不想折腾了。”
朱霰端着茶水走过来。福桂这才看清朱霰右手手掌绑着白棉布。朱霰用左手写字不是因为他是左撇子,而是因为他受伤了。福桂吃惊地问:"王爷您受伤了?”
朱霰皱眉,“你问我?”
福桂眨眨大眼睛,“不然呐,问我?”
朱霰深深望福桂一眼,“你冲过来的时候像头野驴,力气够大,撞翻了本王的弓,崩断了本王的弦。弓弦卷起来,割到了本王的手。”福桂的眼睛瞪得像桂圆一样圆。
她是真不知道啊。难怪啊,莫名其妙下血雨。朱霰见福桂不作声,道:“本王恕你无罪。”“王爷疼吗?”
“肯定没有被你炸掉头的人疼。”
福桂装傻一笑,"啊”一声张大嘴巴,等着朱霰投喂茶水。朱霰谤一声把茶盏搁在床边的几上,茶水都泼洒出来。福桂道:“可是王爷,奴婢被绑住了啊。”朱霰拿起床边的蜡烛台,用火苗依次烧断连接福桂手脚的丝线。福桂自个儿爬起来,拿过茶杯,迫不及待地饮下。朱霰盯了福桂一会儿,待她咽下最后一口茶,问:“为什么跟踪三保?”福桂反问:“王爷是在审问奴婢吗?如果是的话,还请王爷让三保来和奴婢来对质。奴婢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被尊敬的王爷误会。”朱霰不为所动,“本王不信巧合。“碰巧有事想问三保,误打误撞冲入暗室,手里拿着引燃的手铳杀死劫犯,救了三保′这种话本王不信。”福桂嘟囔,“王爷不相信的东西真多,不信小人,不信巧合,肯定也不相信命中注定。“她清清嗓子,“可就是那么凑巧,奴婢和马三保的符牌弄混了,奴婢想追上三保换回符牌,正好看到那群人鬼鬼祟祟,就进去了。”朱霰脸上的表情让福桂确信,马三保已经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