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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3 / 4)

:“崔钟林任户部尚书以来,鱼肉江南,贪污受贿,更有强占民女、纵奴行凶等罪状,如今证人、证言均有,只需借夫人一张口当廷状告。崔夫人愣怔在原地,心中忧惧,跪伏在地的孱弱身子都在打颤。太子所言之事,不仅关系到她一个人,更是整个崔氏和母族。稍有纰漏,顷刻间便是全族覆灭,尸骨无存!虽想为女儿讨公道,虽恨极了崔钟林,可她一介妇人,如何敢行此举。太子观其神色,心中了然,他并未再行劝导,只道了一句:“夫人节哀。”行至其身侧时,却停下了脚步。

崔夫人跪伏着,肩背都在颤抖,眼尾看到那双盘龙暗纹的皂靴停在身侧,心中惊惧。

是要再劝说?还是要训斥?

太子垂眸看着她手里的那方丝帕,道:“夫人,丝帕乃公主之物,请归还。”

崔夫人讷讷地双手将丝帕奉上。

侍从将那嬷嬷提走,张厉跟着太子一路走,“殿下,崔夫人会答应吗?”“人均畏死,且她多年身居后宅,以夫为天,不见得有这个胆子。”张厉为此案搏力多年,他出身江南,更有张氏的情分在,更想要促成此事,一举扳倒崔钟林这颗毒瘤。

听殿下如此讲,不免焦急起来,“那要怎么办?”太子道:“我们外人劝不动,他们自己家人劝地动。”张厉不明白,待要再问,却见太子似看到了什么,他顺着殿下的视线望去。视野远处,一身着月白色襦裙,肘间飘着敷金轻纱披帛的女子,亭亭立在一株白粉海棠树下。

她踮脚仰面,似要去嗅那花香。

微风过处,满树海棠轻颤如蝶翅,几片花瓣飘落在她额上、发上,她抬手去拂额间花瓣,唇角微微扬起。

太子望着这幕,一扫眼底沉沉的雾霭,眉清目和,疏朗自在。那轻柔花瓣好似随风飞到了他身边,贴着他的心,漾出极淡却隽永的清甜芳香。

“阿棠。”

这名字自他口出,在风中起起伏伏,落入云棠的耳中。她转头望去,唇边笑意渐渐收敛,垂着眉眼,静退到小侯爷身后。太子行近间,将其举动尽收眼底,心中不悦,面上却依旧如沐春风,皎皎如云间明月。

小侯爷心中有牵挂,也不愿掺和到两人之间,抬袖拱手道:“太子爷,我去更衣。”

云棠闻声,一双杏眼睁圆了,死死瞪着他。道义呢?!

眼见小侯爷无视她的愤怒和求助,她立刻道:"“我…我也要去更衣。”太子负手而立,笑看她这般情状,在其擦肩而过之际,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躲什么。”

两人的手遮在宽大的衣袖之下,温凉的玉扳指贴着她的手腕内侧,凉而不冰,润而不腻,似有若无地搔着柔软的皮肉。风过处,月白色与玄色衣裳簌簌摩挲着,她挣了挣,却被攥得更紧。她有些气恼,大庭广众之下,还在别家院落,他竟也如此不知收敛!“太子哥哥!"她故意如此唤道,想要唤起他一点羞耻之心。太子喉间滑过一声低沉的笑,凝视着那双鲜活生动的眼眸,道:“我向你道歉,不该换了你的信。”

他摇了摇抓着的那只手,哄道:“公主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云棠偏过头去,白皙的脖颈绷出一道直直的线,从下颌线延伸至衣领处,和煦的阳光下,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柔韧质感。怎么这样嘛,现在道歉又算什么。

她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区别。

太子喉结轻轻滚动,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细巧的手腕,看着她绵软的脸颊、脖颈,闻着她身上清幽的香气,他的心头愈来愈不满足,整个人好似被饥饿感所围剿,想要更多,拥有更多。

她感动于太子难得的示弱时刻,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只觉得两人好似重新回到从前。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转过头来,秋水般的杏眼带着期待,“我们以后能不能继续做兄妹。”

这话不顺耳,即便是从心上人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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