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感恩?宋玉洛唯有一腔愤恨,“我命中带福,留在这儿供养了你们宋家十二载,给你们做女儿尽孝,这本就是我应该的!”二夫人闻言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宋二爷更是备感荒谬,“一派胡言!”“你若真命中带福,怎可能会四岁便没了双亲,被送到慈安堂受朝廷抚养。“他眼中尽是失望,“你与玉昀都是我与你娘倾尽心思一手教导,怎会长成这副模样。”
“那是你们自己无能,和我有何关系。“宋玉洛唇角扯开一抹讥讽冷笑,“娘亲脾气软被妯娌祖母挤兑,这些年都是靠我才不受气,却想要在我的生辰宴上让宋玉姣出尽风头,你们对我如此轻待,我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受这等委屈。”她看向一脸震惊至极的二夫人,满眼恶意,“娘亲可知道,我从宋玉姣被陆家找到那一刻,就在想她这条晦气的贱命是真大,我每一日都在恨她这十二年怎没死在外头。”
“你一一!“二夫人难以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瞬间有一股急火和怒气齐齐翻涌而上,头晕目眩间,她捂着闷疼的胸口无力倒向宋二爷。1宋二爷慌忙搀扶住娘子,对宋玉洛怒不可遏,“我看你是打根儿上就烂透了,当初眼瞎耳盲才会听清鸿道长的指点将你带回来!”宋玉洛唯有浑不在意的讥笑,宋玉昀垂眸压下眼底冷芒,“爹,你带娘回去歇着。”
宋二爷有心想要听一听阿姣的下落,但看怀中娘子脸色极差,只能暂先离去。
一时间,偏院里只剩宋玉昀独自面对宋玉洛,“说罢,你要如何才能放了阿姣。”
宋玉洛不疾不徐讲出条件,“从官府那里拿回罪证,备好黄金百两,银票三万两,我离开京州之时自会将她放回来。”宋玉昀毫不犹豫答应,“可以。”
“但我要阿姣完好无损的回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伤到。"他说着,冷峻的眉眼浮现出浓浓杀意,“但凡阿姣受了一点伤,哪怕你跑出千里之远,就算将大周翻个底朝天,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宋玉洛咬牙忍着嫉妒和愤恨,脸色有些扭曲,“好啊,我定不会让她损伤半分。”
大
朝阳东升,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城墙上,进出京州城的百姓和车马骤然增多。
身着劲飒武袍的少年身骑白马,扯着缰绳不疾不徐从城门而过,凉爽的微风夹杂着淡淡花草香吹拂而过,鬓间垂缨随之飘起。沈樾紧随其后出了城门,“衔哥,你方才瞧见没有,城门内有几个护院打扮的人,我瞧着好像是宋家的。”
裴衔闻言微挑了下眉头,回眸瞥一眼,“是有些眼熟。”“宋家这是要作甚,最近也没人得罪宋府罢?“沈樾说着,看到裴衔身后背着的长弓,“怎还自己背个弓,长公主府的猎场该齐全得很。”裴衔散漫道,“自己带的用着顺手。”
城门口要入城的车马也不少,骏马只能慢慢通过,沈樾不甚耐烦,回头想让城门守卫过来散一散人群,忽而瞥见一张十分眼熟的冷峻面孔。“哎,衔哥你瞧,是宋玉昀。“沈樾示意着,又纳闷道,“他这一大早不去忙公务,怎还骑着马带着马车出城,今日也不是沐休之日啊。”裴衔想起宋玉昀骂他是狗,俊美的眉眼浮现几许戾色,“管他作甚。”“那马车里是不是宋三姑娘啊,他们该不会是要出城游玩罢?”裴衔闻言扭过头看一眼,剑眉微挑,“等会儿跟着他。”“?“沈樾愣了一下,“不去猎场了?长公主府的猎场可比云安侯府的还广呢。”
上次在云安侯府遭遇疯马之事没能畅快尽兴,他收到长清郡主的邀帖时可就准备着要大施拳脚了。
沈樾遗憾归遗憾,但等不动声色跟上宋玉昀时,颇为兴致勃勃,直到跟着越走越远,眼看到了京州与别的州府的分岔之处,彻底陷入质疑中。“衔哥,宋玉昀该不会是早就发现我们了罢?”裴衔长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他下马,“他们停下了。”正逢初夏,官道两旁全是密密麻麻的林子,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