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毒不长眼地在白日发作,喉咙干涩得如火灼烧,烫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他面无表情,犹如一尊玉像,动也不动。
许久,才仿佛刚找回舌头,学会说话。
“阿姐,我有一事不解。”
少年彬彬有礼,温和到极点,落在姜容婵眼底却颇为骇人。“何事?”
“倘若夜夜同榻而眠,却非夫妻,应该称为什么?”姜云翊见她不语,轻声道:“倘若同眠前,卸衣脱袜,散发露肤,又是什么关系?”
姜容婵脸色隐隐发白,想别过脸沉默,却被捏着下颌,听他低声絮语。“世上没有兄妹或姐弟会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少年手掌在她面前摊开,将手边杯盏中的水浇在掌心。顿时一片湿润,茶水从修长指节划过,淅淅沥沥落在女人逶迤裙摆,泅湿大片。
皇帝凝视着她乌黑的眼睫,将指尖凑到她鼻尖下。他慢声道:“阿姐可以问一问闺中好友,是否会在阿弟面前这样。”姜容婵闭眼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们难道不是夫妻?”
少年湿漉漉的掌心贴上女人白皙后颈,像猛兽的舌在肆无忌惮舔舐。“当然不是。”
姜容婵喉咙发紧,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过去月余有多荒唐。她直视皇帝僵住的脸,“不日入秋,我便离开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