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大的,等下起势他就慢她几步,届时她的赢面会很大!她偏着头看他,一脸志在必得的笑:“殿下,三圈定胜负,准备要开始了哦!”
无渡看着他,仍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
颢珍珠就趁他这慢腾腾的功夫,飞快地扬起手又落下:“开始!“说着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瞬间甩掉无渡几丈远,她决心要将前面那簇最大朵的花全部收入囊中。
等她兜了满怀的花,才有机会回头看无渡,他策马跟在她后面,却总是慢她一步,偏偏她骑术非常不错,一点结余也没留给他。颢珍珠笑得开怀,并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有意识地给留给他一星半点,不叫他输得太丢人。三圈下来,她收获满满,太子殿下怀里空空,她已赢定了!颢珍珠跑得累极了,从马背上滑下来,怀里兜着一大捧花下马往他跟前跑,就要跑到他跟前时忽然被草根绊住脚,踉跄着手一松,又被晚风一扬,满怀的花散落一地。
颢珍珠人已经站在太子殿下面前,愣着头看满手空空,回头想着要不要去捡满地的碎花,又觉得不捡应该也不影响她胜已定局。正思考着,突然被他伸手按进怀里,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碾进心口,颢珍珠瞪大眼睛:“殿下………
他轻轻嗯了声,声音有些哑,颢珍珠听着有一瞬间甚至觉得那是哽咽,他道:“以后,也陪我跑马罢。”
颢珍珠赢了他一个约定,也不计较这些,笑眯眯地点头。反正他都要走了。
说是骑马,但大多时候都是颢珍珠一个人在骑,他就站在原地看她,她私心里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总是老神在在的,安静得活像个老方丈,一点鲜活的少年气都没有。明明他才及弱冠,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她咂咂嘴,看来佛门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等太阳完全消失时,颢珍珠终于玩尽了兴,两人一起打道回府。颢珍珠见他没有任何传唤的意思,这才欢快地告辞回后院,芸香早就等在院外。
颢珍珠递给她一块返程时买来的肉串胡麻饼:“你最爱吃的口味。”芸香欢喜接过,见她神色快活,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放心下来:“谢谢单珠,可在外头吃过了?还要摆饭吗?”颢珍珠一并将缰绳递给她,风风火火进往主院里跑:“我去阿耶阿娘院子里吃,你且回去吃饼歇着吧。”
阿耶听见声音迎出来,跟芸香一样四处检查她身上可有伤痕,见她齐齐整整精神大好才呼出一口气:“猴崽子,终于知道回家来了。”颢珍珠将肉串胡麻饼递给他:“我给阿耶买饼去啦,所以晚回来了些。阿耶被她哄得眉开眼笑,当即就咬上一大口:“还是珍珠宝儿知道疼阿耶!宝儿买的果然更香一些。”
颢珍珠笑眯眯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的巨胜奴刚出锅不久还是脆热的,这是阿娘最喜欢吃的:“阿娘,这是给你的。”阿娘心定下来,又不免觉得好笑,出去跑一场马倒像是打猎去了,接过来问:“太子殿下可说了什么?”
颢珍珠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跟着我出去跑了一圈马,吃了一个胡麻饼。我看倒像是他闷久了出去放风。”
阿娘心事重重,却只道:“无事就好。”
一家三口吃完饭又说了许久的话,颢珍珠才回自己的小院,慢悠悠泡完澡,舒舒服服地趴在廊下吹风,吹着吹着突然发现芸香此刻似乎精神得很,瞧着一点困意都没有,这可不太好。
颢珍珠拉她来说话,直说得她眼冒金星眼睛都困迷瞪了,才放人回去睡觉。她满意地起身回屋,这下就不怕芸香半夜醒来了,不然总担心她起夜撞见太子殿下。
颢珍珠穿戴整齐地坐在帐中,等太子殿下来寻她暖手,可等到夜深也没见他来,她撑不住自己先睡了。
睡下不过一刻钟,才清净了不过三夜的梦魇,又开始找上她。噩梦开始发生变化,她看不再梦那个破败的宫室,而是被倒回在幽暗的宫道上,宫道里布满密密麻麻的人影,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