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女主人公都是她,而两次,都没真的结成。
幼臻打开窗户,令人窒息的热风立刻涌了进来。她忘了,小黑屋里关着长大的人,早就不记得什么是岁月静好,早就不记得日光是甜是暖,是涩是嗔。
她穿着'战袍',走下楼去。
宾客们已经都在了,人群中,幼臻一眼就看到了秦令川,衣冠楚楚站在那里,很难不注意到他。
香水混合着酒精的微醺气氛,小提琴的伴奏若有似无。开阔的前厅,两层高的屋顶,家具、用度,无一不透着一股颓靡。幼臻的心跳有些加速,搭着楼梯扶手,款步旖旎而下。宾客纷纷抬起头来,好奇的目光逐渐惊讶。“真漂亮啊一一”
“好有气质一一”
“这身旗袍真好看!”
随着众人的赞叹,秦令川也终于回过头来。连周沅离都晃份儿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以为是夏若真回来…秦令川一动不动,掌声渐渐熄灭,气氛尴尬至极。错愕的视线流转到她的脸庞,与她出征将士般的坚定眼神对上。真是疯狂、荒唐又引人骇笑!
他一味想要逃离的那个影子,以这样的方式重现。幼臻在以这样的方式惩罚他,惩罚那天他没确认清楚,认错了人;惩罚他们订婚那天她不但不退回自己的身份,还心安理得地做起′姐姐'来了。秦令川脸上失了血色,陶北走到他身边,打算说些什么,秦令川竟然一把将他推开。
幼臻被他的眼神慑住了,小腿像是麻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怎么是这般神情?
他不应该是故人重逢,惊喜交加吗?
为何眼里怒火熊熊?
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秦令川终于移动脚步,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在距离她两蹬登的地方止步。
他想起那天从小黑屋出来,幼臻和周沅离在花园里有说有笑,是在密谋今天对他的围剿?
他用极低的声线,不容拒绝地要求:“脱下来。”幼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在颤抖,很是痛苦,脸色煞白,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声音。幼臻下意识摸上脖子,停在了盘扣的水晶珠前,懵然道:“你说什么?”她的磨蹭更加惹火了秦令川,秦令川忽然转身说道:“抱歉各位,幼臻小姐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房休息。“他还不忘了嘱托,“沅离,照顾好大家。”然后他不由分说一手抄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上楼。周沅离意味深长地瞧着秦令川将人抱上楼的身影,有些得意,随即礼待各位宾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才当着许多人的面,幼臻不敢太过挣扎,怕叫人看笑话。如今转过墙角,没人能看见了,她便捶打乱踢起来:“放我下去!干什么!”秦令川较劲般收紧手臂,不屑道:“你以为我想抱你。”他根本不想跟这身衣服有任何的接触。
幼臻的房间不在这栋楼,秦令川径直将她带回自己房间,反手带上门,陶北默契地守在门外。
幼臻在他怀里扑腾得像条鱼,秦令川借力把人往床上一扔,几番动作出了一身汗。
他燥得很,大手扯开领带,再次命令道:“脱下来。”“神经病!“幼臻不理他,推开他要走,珍珠在灯光反射下,更加刺痛他双眼。
秦令川忽然欺身压上,单腿跪在她腰侧,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将幼臻整个人困在中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幼臻还是觉得,似乎脱下这件衣服,他眼中的火苗能湮熄些许。
越是被盯着,幼臻越紧张,秦令川的呼吸就喷在她脸上,幼臻却觉得呼吸困难,似乎扣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怎么都解不开,很是废了一些力。她的磨磨蹭蹭,终于让秦令川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秦令川忽然上手去解她的纽扣,他的手竟然很冷,指尖冰凉,无意触到她颈部肌肤,让人不由瑟缩。
幼臻忽然一个耳光打上他的左脸。
秦令川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