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她上床,然后把她当个人形抱枕。可他脸上那因剧痛而褪尽血色的苍白,和被冷汗浸透的衣服,又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刚刚经历的痛苦并非伪装。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农夫与蛇的故事,演到一半,蛇睡着了?
外面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房间照得雪亮。
陆雪棠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美睡颜,平日里所有的锋利、傲慢、乖戾都被睡梦磨平,只剩下一份脆弱的宁静。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规律的起伏,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一下,一下,透过紧贴的布料,传递到她的身体里。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脑中浮现:
一个常年靠药物才能勉强入睡的偏执狂,在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生理痛苦后,竟然……在她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她闻到了自己身上沐浴露的淡淡馨香,混合着他身上干净的、带着点冷冽的松木气息。
原来他不是埋她胸,他是埋这个味道。
陆雪棠忽然就不气了。
或者说,是麻木了。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放弃了所有无用的抵抗,整个人往床垫里一陷,彻底躺平。
算了。
外面电闪雷鸣,房间里有个虽然疯但暂时无害的睡美男。
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一脚把他瑞下床吧?万一把腿踹断了,他那个“黏人太太”的称呼,怕不是要坐实一辈子。杀人犯法,夏时音,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