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绑来的?还是说捡来的?
然而,夏时音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他对着屏幕,用一种听似无奈实则带着几分纵容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太太。不懂事,黏人得很。”
我太太?
黏人得很???
陆雪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时音的侧脸。
这男人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谁黏他了!是谁像个连体婴一样,连她上个厕所都要掐着表计算时间的?!
屏幕那头的男人显然也愣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专业素养,脸上堆起客套的笑:“原来是夏太太,失敬失敬。”
陆雪棠只能在心里疯狂呐喊,脸上还得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对着屏幕挥了挥爪子。她发誓,她看到了夏时音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通话结束后,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雪棠深吸一口气,决定跟这位“狱警先生”好好理论理论。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开口:“夏先生,您是不是最近剧本看多了?“黏人小娇妻’?这人设现在可不流行了,现在市场上都兴独立大女主,您看我这形象,像不像?”
夏时音放下平板,面向她。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陆雪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梗着脖子,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麻烦你下次在外面介绍我的时候,换个词。”她撒了撇嘴,“比如说,你的债主,或者,你请来的高级保姆,都比“黏人太太’听起来靠谱。”
“哦?”夏时音终于开口了,他慢条斯理地滑动轮椅,朝她靠近。
轮子压过地毯,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在她面前停下,微微仰头看着沙发上的她,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吗?”他问,声音很轻,“我只是在满足你,并且帮你向全世界宣告这件事。”“我那是……”陆雪棠语塞,她那是为了保命!
陆雪棠彻底卡壳。
保命?
她敢说吗?
她要是敢当着夏时音的面说“我那是为了活命才说的鬼话”,这位主儿怕不是能当场把她从这顶层扔下去,让她体验一下自由落体的快感。
看着沙发上那个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表情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的女人,夏时音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沉默地、缓缓地转动轮椅,背对着她,朝着音乐室的门口滑去。
那背影孤傲又冷清,透着一股“你好自为之”的决绝。
陆雪棠愣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生气了?要把她赶出去了?
也好!她早就想逃离这个豪华监狱了!
然而,轮椅在门口停住了。
夏时音没有回头,只丢来一句。
“跟上。”
陆雪棠脚下像生了根,一动不动。她现在只想离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越远越好。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抗拒,夏时音终于侧过头。
那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陆雪棠头皮瞬间炸开。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犹豫一秒,下场会很难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雪棠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一部私人电梯。
密闭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最终停在了顶层。
“叮”
电梯门向两侧滑开。
一股裹挟着凉意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