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整个人吸进去。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脸颊烫得惊人。
炉子里烧得正旺的炭火,噼啪作响,将厅内的寂静烘得烫。
“我……”江闻铃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哑言。
温照影见他这副模样,忽然直起身,退开半步,重新坐回对面的椅子上。
这样,仿佛方才那近在咫尺的试探只是错觉。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汽氤氲了眼底的神色:“说起来,前尘旧事刚了,我心里头,倒真是装不下别的了。”
她指尖在杯沿画着圈,声音平平淡淡:“那桩婚事,耗尽了我对男女情分的兴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原也不重要。
侯爷也知,我对前夫,终归是有过情分,我们夫妻,有喜有悲。欢喜的我也记着,没忘,悲的,更不敢这番话像层薄雾,轻轻巧巧地将方才那点灼热的暧昧掩了去。
江闻铃却猛地抬头,眼底的慌乱渐渐褪去,生出一丝探究。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婉拒,还是……在给他留余地?
若真对所有男子都提不起兴致,为何要特意说“谈不上喜欢李晏墨”?
若真觉得情分不重要,又何必凑到他面前,问那句“是喜欢我吗”?
他望着温照影低垂的眼睫。
是啊,她刚从泥沼里挣脱,怎会轻易再涉情爱?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该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