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徐执事照文入册,并无逾矩。”
玄音凌静静听完,并未驳斥,却敛袖环顾,目光最终落在林母身上。
“观中如今紧备内门大比,巡防日益严谨。外眷久居静室,终究有诸多不便。”她语气温和,却暗藏试探。
萧云骞眉宇微蹙,略一抱拳,低声提议:“师叔,事涉林师弟家眷,何不先召林师弟亲来,问明妥当,再行安置?如此也示我观体恤门人。”
玄音凌指尖在琴弦上轻敲两下,似在衡量。
旋即淡淡点头:“也好。徐执事,你去东廊传话,请护香堂林秋即刻来东院,面奉询问。”徐执事忙应“是”,疾步退出。
林母望向门槛外的阳光,一时默然。灰子蹭她小腿,低低呜咽。
萧云骞见状,低声安慰:“夫人莫忧,并无大碍。”
林母听在耳里,心头稍安,却仍惴惴整理榻畔包裹。
屋内一时静重。屋外阳光斜照,墙角的铜风铃微晃,却无一丝声响。
众人本以为不过片刻功夫,林秋就会到来,怎料这一等便是一盏茶的工夫,门外却始终不见人影。玄音凌眉头轻蹙,望向院中,“护香堂当值,不过百步之遥,还须这般磨蹭?
她转头吩咐徐执事:“既迟迟不至,便不必再候。你即刻安排,午后,将此地收束,夫人送出院外。”徐执事惴惴答诺,正要退去,廊外忽传急促脚步。
紧接着,一道剑啸自远及近,宛若清泓一线,逼散院前松影。
屋内众人心神皆是一震。
先入门的是林秋。他的步履不徐不疾,礼数周全。抬眸时,眉目清亮,像先前在香堂中一般从容。而在他身侧,竟还有一人,青衫曳地,腰垂玉佩,眉目沉敛如霜,正是清衡!!
“清衡师兄……”玄音凌骤然站起,眼底罕见浮现一抹慌乱。
萧云骞猛地转眸,面色顿变,连秦师兄都呼吸一滞。
徐执事腿脚一软,差点跌倒。
林秋略作一礼:“弟子奉清衡师叔之命,随来查看母亲安否。”
清衡负手而立,淡淡扫视众人一眼,语气平静却压人心神:
“本座今晨巡回至观内,偶见林秋,闻其家眷受扰,便随他一观。你等不必多礼。”
那句“不必多礼”,语气极轻,玄音凌却低头掩去神色,语调转为温婉:“原来是清衡师兄亲至,师妹不知,怠慢之处,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