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孙二的,说是你的猎伴。”
“他们见我在院子口坐着,就递了这两个钱袋过来,说……你今儿打头阵,他们心里有些过不去,这点银子是赔礼。”
她说着说着,眉头轻轻蹙起,似是拿不准,又道:“我原本不想收,拦了他们,可那两人话也没多说,只道‘这是他该得的’,就扭头走了。”
“秋儿,你……是不是和那两人结过什么怨?”
林母说话时语气轻缓,手却不自觉捏紧了衣角。
她抬头望着儿子,眼中藏着几分迟疑与不安。
那徐老三,她记得清楚。前些时日,秋儿曾向她提起过,说想打听这人来历。
那是个常年上山的老脚户,脾气乖张,做事极有主意,在镇里也算有些名头。
至于那孙二,她虽未见过面,但听人提起过,说是箭法极精,脾气却不太好。
眼下这二人先一步上门送了银子,说是赔礼道歉,可她终究放心不下。
林秋走上前,弯腰将包袱搁下,轻声道:“娘,没事。”
他语气平稳,神情也如常,只是目光微垂,没再多说。
心里却很清楚,那两人估计是趁着自己去书铺买书的工夫,先一步到了家门。
他瞥了眼两人送的银子,心里并无负担。
进山一趟,成则分功,错则担责。
那一箭一猎,都是凭他本事吃下来的分量,这份赔礼,不过是把话挑明,把账理顺。
不过这些,他并未详说,母亲不必知得太多。
林秋只含糊提了一句,说是队中些许小误会,现下已经翻篇了,皆是好说话的山里人。
林母微微颔首,虽仍带几分不安,但见他神色笃定,终究没再追问。
林秋却心知,这些事,后来兴许会露馅,她知道了也无妨,可有一桩,是断断不能叫她知的。
他脑海里闪过杜烨的脸。
那才是真正不能说的事。
他拢了拢衣襟,目光落向屋内锅灶,火光正暖。
他低声道:“娘,锅里是什么?我来盛。”
说罢,提壶舀水洗了手,像往常回家那样,步子沉稳安静。
他解开腰间包袱,理出些干粮和书卷,又将背篓卸下,蹲在门口慢慢翻看。
林母倚门看他收拾,过了一会才问:“山上可还顺利?灰子乖不乖?”
林秋笑了笑,摸了摸正蹲在脚边的灰子,回道:“还行,胆子不大,但叫得动。今儿见了血,也没退,回来路上守路还挺机灵。以后放院子里看门,也算个用处。”
林母颔首:“这狗通灵的话,是好兆头。”
林秋点点头,伸手将背篓拽开,掀开上头盖着的粗布,里头露出几块处理好的猪腿、腌禽肉,还有一小捆血干未净的毛皮。
林母一愣,眼睛不由一亮:“这些……你今儿打的?”
林秋淡淡应了声:“山里碰着一回,运气还行。”
他语气轻描淡写,只挑了两块肉、一把皮货带回家,其余早已在镇上换成银钱,只是不说罢了。
眼下这点东西,已经足够叫母亲安心。
至于那七两多银子,还是让她慢慢一点点见着吧。
林秋站起身来,将背篓往厨房门口一靠,又随手把腌肉挂上梁头,转身道:“我去打桶水洗洗手。你锅里煮的是野菜罢?待会儿我下些肉进去。”
屋里灯火昏黄,桌上饭菜简单,一锅野菜汤中漂着几片瘦肉,添了些油水,便有了暖意。
林秋低头扒饭,筷子稳稳落下,不急不缓。灰子卧在门边,尾巴扫着地面,却未越线半步。
林母喝了几口汤,见儿子神色平静,终是放下碗,道:“你今儿这趟进山打猎,我也不多问……不过你自己得留神,娘是看不出人心深浅的。”
林秋点点头,顿了顿,夹起些菜,才问:“娘,你白日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