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大人,您没事吧?”绿瑶出现在身后,轻拍她的肩,声音带着几分忐忑,“世子说他今日要备些晚膳,提前热闹热闹…… 过小年。”
林衔月悄声叹了口气,抚住心口,“随他去吧,安排好郡主,我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一会。”
绿瑶紧张问:“是又发作了吗,今日可是最后一天,皇上明日若还不给您解药……”
“放心,明日我便去。”林衔月道。
绿瑶拿来旧方,看着林衔月将药喝下,这才心安出门,一到拐角,差点和谢昭野撞上了。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又有个人样了,低眉顺目试探道:“绿瑶姐姐……你们林大人……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他托着下巴思索:“方才他都不骂我了……还替我说话?”
绿瑶一愣:“我家大人……他就是昨夜没休息好。”她见谢昭野盯着漆盘中的药碗,又接着说:“世子莫要担心,这只是普通的调生养息的方子罢了。”
绿瑶跨过一步要走。
谢昭野也向前一步,伸手堵住路,眉眼若有所思,“这样啊……那明璃,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这我不知,世子殿下,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绿瑶立马欠身道,从他手臂下穿过。
谢昭野放下手,自顾自生气道:“什么不知,我看就是你家大人思虑过多,什么事都不肯跟别人说,把自己憋出毛病了!”
林衔月做了梦,梦见阴冷的牢里,兄长给她带上林家长子的银戒,又梦见她独自一人,在乱葬岗像谢昭野那般翻找尸体。
一具明黄色翻开,林衔月惊呼一声坐起身,浑身冷汗淋漓。
窗外天色暗了下去,噬心蛊到今日已颇为难熬,喝了药也只能抑住三分,她抹去额头汗珠,却听见房外有人轻轻敲门。
“谁?”林衔月哑声问,嗓音还带着刚从噩梦中挣脱的沙哑。
“林大人,是我。”是郡主的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散了什么。
林衔月整理衣衫,起身去开门,谢明璃站在门口,身形娇小,见到人先是一惊,接着低头歉意道:“不知是否打扰到大人,还请大人莫怪。”
谢明璃攥着衣袖,她独自见林衔月很小心,毕竟女子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更别说指婚。
小时候的娃娃亲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待她逐渐长大,也只依稀记得林渡云温声细语、朗风霁月的模样。可如今隔了十年,那份模糊的印象早已被时间磨得浅淡,唯一残存的情感,也只剩对过去玩伴的些许念想。
况且如今,林渡云已经成为了无间司闻风丧胆的首座,那些手段,那些血案,她也是听过的。
但为了王府,谢明璃自是愿意,她不忍兄长为她乱来,父王因她如履薄冰。
当初若没有谢昭野强行将她送出城,可能自己就真的嫁给眼前的”林渡云”了。
但她不知道“林渡云”对她是什么想法。
“我刚醒来,郡主殿下不必如此拘谨,”林衔月轻声道,虚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安慰,像是预料到谢明璃的担忧。
“小时长辈之言,权当玩笑即可,郡主放心,我不会对郡主做什么,我也只当郡主是妹妹,此后先在我这暂住,等日后,我定会寻一个妥当的解决办法。”
谢明璃眼睛亮了起来,“大人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林衔月拱手道。
“你们说什么呢?”谢昭野突然从廊下转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马蹄糕,看着门口的两人狐疑走来,急忙将谢明璃拦在身后,像是生怕林衔月将郡主拽进房。
谢明璃急忙从他身后探出头解围:“兄长,方才林大人说了,只当我是妹妹,让我安心暂住,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你这么信他?”谢昭野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林衔月,抿了抿唇,语调松了口,“既然醒了,就来吃饭吧,毕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