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范有多严。
郑绾书微微一笑:“年节之时,我会陪他前往金明池庆祝这庆临十年,我不管你是下毒亦或是暗杀,你是无间司首座,你自然有法子,待你事成,解药我会为你寻来。”
林林衔月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声音几不可闻:“……是。”
郑绾书唇边勾起微笑,坐回塌上,她轻拾起茶盏,送到唇边浅啜一口,再用手帕沾了沾唇,还是一进门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你如今这般听话,倒让我安心了许多,郡主不像世子,看起来懂事听话,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接着,她想起什么问道:“郡主不是本来了,为何又离席了?”
林衔月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声音比刚才虚浮了不少:“郡主身体不适,已回府休息了。”
郑绾书抬眼看她,像是在思量,片刻后缓缓道:“既是如此,本宫还是亲自走一趟,也好看看她气色如何。”
林衔月心头倏然一紧,仍极力维持镇定:“不用劳烦娘娘,改日臣携郡主入宫请安。”
“你倒是懂事了。”郑绾书打断她,语气温柔,嘴角似笑非笑,“叫旁人看了,岂不说我待你刻薄?林府多年未去过,也不知如今什么样。”
谢昭野忙完礼部的事,借口有事准备离开金明池,可一出门,便见到了浩浩荡荡的皇后仪仗,轿侧,竟是林渡云骑马相陪,远远看去,他的脸色如同阴云。
谢昭野心下一紧,按理来说,皇后回宫应往东,为何仪仗却一路往西?
方才他见林渡云被皇后的宫女叫走,此刻竟往西边的林府方向去。
难道……
“谢世子?你最近可真是大忙人啊!”
谢昭野回头,是陈晏平,他摇着扇子走来,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和李霜倾共度春宵,便不来找我了?你自私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只是,那李霜倾 ——”
“皇后要去哪?”谢昭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焦急得发颤。
陈晏平看了一眼队伍,嗤笑道:“你妹妹嫁给林渡云可真倒霉,听说身体不适回府了,皇后特意去探望。”
他语气极度不满,朝地上啐了一口:“呵,这林渡云,这么大的排场,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后是他娘,还以为自己是皇室嫡出的皇子呢。”
谢昭野暗骂一声不好,转身就冲回金明池,方才他换下的郡主衣裙还在那里。
“哎,别走呀?能不能让李霜倾也陪陪我?”陈晏平扬声道。
谢昭野脚步一顿,怒气冲冲回头,陈晏平还等着他应允,却没想脸上先挨了一拳。
“痴人说梦!”
陈晏平倒在地上,捂着发疼的脸颊,看着唇角流出的血,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对着谢昭野的背影怒骂:“你个混球!老子跟你没完!”
皇后的仪仗入了林府,声势浩荡,原本清冷的庭院,顷刻被挤得水泄不通。
宫辇停在门前,二十余名宫女太监簇拥左右,更有五十余亲兵分列府门与回廊两侧,将整座府邸围得滴水不漏。
郑绾书这才扶着嬷嬷之手下轿,可跪迎的人并无郡主,也无绿瑶。
林衔月还陷在方才的震惊中,察觉到郑绾书的神色,立刻道:“想来侍女随郡主外出看诊,我这便命人前去唤,墨竹,去叫郡主回来。”
墨竹抬头,嘴唇轻轻抖着,目光焦灼茫然。
林衔月压低声音:“叫你去便去!若是怠慢了皇后娘娘,你裕王府可担待的起?”
墨竹恍恍惚惚起身,连忙爬起来,随便挑了个空隙便钻了出去,离开人群,望着长街,也不知道去哪找郡主。
林衔月垂首转身:“皇后娘娘舟车劳顿,不若先入内歇息。”
郑绾书却未动,只缓缓抬眼望向正厅那块新做的牌匾,目光如扫旧人,“林府竟还是当年模样,那便带我走走吧。”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