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皇后(2 / 4)

更重要的是,她身为母亲,竟从未认出过自己的女儿,也罢,小时她并未亲手带过,林衔月也只记得乳娘的怀抱。

可郑绾书如今贵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与其争执过去,林衔月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跪地迎合道:“臣铭记皇后娘娘恩情,成全我和郡主,但您如今贵为中宫,臣也知您难处,就不必亲自费心,免得旁人说些闲话,也怕皇上又为难您。”

郑绾书听到她这样说,终于笑了一声,收起缅怀的神色,手搭在榻上茶案,微微前倾身,声音越说越小:“你既然这样说了,皇上……你为他做事这么久,莫非你真的心甘情愿?”

话到最后,林衔月内心一惊,对上郑绾书的目光,她眼神里似乎在暗示什么。

陷阱吗?

“皇后娘娘……还是谨言慎行……”林衔月低头,“天子所言,皆为天彰。”

郑绾书冷笑一声:“这里又不是皇宫,况且只有你我二人,我们是母子,血脉相连,又有什么话不能说?”

她眼眉一沉,似是引诱:“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她的神情明明是心痛,眼眉却愈发深不可测,仿佛能将人拖入精心织就的迷局,那分明是洞彻人心、为筹帷幄的从容。

林衔月不敢去猜测到底什么意思。

“臣……臣不懂……”她双唇嗫喏,缓缓试探道:“我父难道并非……谋逆?”

郑绾书目光颤了一下,眉间立刻生出怨恨,看着窗外道:“证据确凿,怎么不是谋逆?可党权之争,向来是你死我亡,只当他是站错了队,害苦了我们母子,但究其罪魁祸首,还是他谢贞明,若他没拦下来,你我也不必受这等苦!”

“臣惶恐,”林衔月俯身叩首,像是在深渊里越陷越深,音色不受制的抖动,“臣不知娘娘何意。”

郑绾书吸了一口气,又命令:“抬起头,我知道你一直心怀旧事,今日我叫你前来,是想我们母子二人好好说说话。”

林衔月勉强抬起头,郑绾书继续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猜忌、暴怒、疑心,觉得人人都要害他,十年竟一次都不敢踏出皇宫,既然他这么害怕,不如我们就从他这份心思。”

从了这份心思?林衔月心绪陷入不断循回的恍惚,一分一毫都不敢往下推断。

郑绾书盯着她的双目,幽幽说:“你,杀了他,报这杀父之仇,我便推诚儿上位,他还年幼,我便辅佐他做那摄政太后,谁人不敢听我的,将来你若想当首辅便当首辅,想当将军便当将军,那时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林淮平犯下的事,我到时说翻案也未尝不可,如何?”

屋内寂静地能听到烛芯爆裂,窗外似乎还有喝彩声。

她语气仿佛是在茶余饭后,随意许下一个人情,诚儿是她与庆临帝在五年前诞下的皇子,如今她竟然要为自己的“儿子”开始谋划了,利用前后两个儿子,为她突如其来的权利梦想做垫脚石。

郑绾书再次从榻上下来,扶住林衔月的肩膀,姣好的面容只有眼眸中露出癫狂:“你是不愿?你难道想看着杀父仇人寿终正寝,看着衔月尸骨未寒,看着你娘一辈子服侍他人?”

“臣……”林衔月说不出话,可她一直想要的,不过是求林家的一个清白,现在,郑绾书再次强调父亲党争的失败。

“你难道想一辈子都活在无间司做那恶鬼吗?”郑绾书又逼进一步,声音压低如毒蛇吐信:“你身上有毒,还受他控制,等哪一天死的不明不白,甚至连累了郡主!到那时,我可保不住你……”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可听起来就如同威胁。

踟蹰片刻,不得已,林衔月第三次跪地:“臣愿!可是皇上周身有暗卫保护,就连平时用膳都是太监一试再试,但凡送进宫的,他都处处提防。”

这些年,她在无间司,亲手剔过多少尸骨,怎会不知道皇帝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