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娇得了张主事家的大致方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抬眸望了眼黄历——嚯!今日宜“乔迁”,忌“守成”。
老天爷都在给她递锄头,此时不挖,更待何时?
第一站,直扑府邸最偏僻的后罩房杂物间。
阖府上下,连原主都以为宝贝藏在书房暗格或主卧箱笼,至于顾振国卧房那处小夹壁?
呵,障眼法罢了!
真正的“藏宝窟”,就在杂物间那堆覆满蛛网尘灰的破箱笼底下——谁能想到,顾家的命根子,竟埋在耗子都嫌弃的角落?
顾娇搓了搓手,眼中精光闪烁:盼着渣爹动作没那么麻利,毕竟……今日可是个“卷铺盖”的黄道吉日!
顾娇在杂物堆里奋战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在一块松动的青砖下摸到了冰凉机关。
掀开一看,好家伙!
底下竟是个通了暗渠、设有通风口的秘密地窖!
万幸,主宅浮财已被转移,但这隐秘地窖的“存货”依旧令人咋舌。
顾娇立于窖中,看着眼前整整齐齐十个樟木大箱,忍不住腹诽:“顾振国这是玩套娃呢?生怕被人一锅端了?”
她随手掀开离得最近的一箱——金光“唰”地涌出,几乎闪瞎她的眼。
“嘶——”顾娇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留后路?分明是把半个金库都塞肋骨缝里了吧?”
第二箱:珠玉琳琅。
赤金点翠凤钗、羊脂白玉镯、翡翠十八子手串、鸽血红宝石耳坠……
一条绿意欲滴的老坑翡翠珠串被她拎起:“嚯,这水头,戴出去怕不是要被雀儿当新发的嫩芽叼了去?”
一枚光华流转、足有拇指盖大小的粉晶戒指静静躺在锦上:“我,‘星光’本光。”
顾娇:“……戴这个,指头怕要先折了。”
第三箱:金器摆件。
金蟾吐钱、金佛坐像、金貔貅纳财……个个沉手压腕,无声宣告:“吾乃镇库之宝,非是寻常玩物!”
顾娇掂量一只实心金貔貅:“好家伙,这分量,砸核桃都嫌糟践,砸人脑壳怕是一击毙命。”
第四箱:金锭元宝。
马蹄形、船形,黄澄澄码放整齐:“我们才是真·‘硬通货’!”
顾娇拿起一枚:“这要拿去打水漂,怕是能直接沉底砸出个坑。”
第五箱:翡翠原石。
玻璃种帝王绿,通透得能映出人影:“这质地,当镇纸都屈才了!”
第六、七箱:银钱票据。
大额官交子、成色上好的纹银铤、甚至还有几匣海外流入的鹰洋:“吾等非纸非铜,乃通行之凭!”顾娇翻了翻交子:“这要是引火……是不是太焚琴煮鹤了?”
第八箱:渣爹私藏。
镶珐琅金壳怀表、祖母绿扳指、整块犀角雕的笔筒……一枚嵌满细钻的鎏金怀表被她拿起:“这表揣怀里,搏命时都能当流星锤使了吧?”
接下来的箱子:珍稀药材。
百年老参、雪域鹿茸、脸盆大的紫灵芝……甚至还有几匣标明“虎骨”、“犀角”、“雪豹胫骨”的物事。
顾娇捻起一片风干的虎骨,嘴角微抽:“这玩意儿……怕是比御苑里的瑞兽还稀罕?渣爹的门路,够野的啊!”
最后几箱:成药珍品。
安宫牛黄丸、片仔癀锭、云南白药秘制金疮散……
顾娇拿起一丸蜡封的安宫牛黄丸:“这要是穿去乱世,我都能挂牌坐堂当圣手了!”
清点完毕,顾娇环顾空荡大半的地窖,忍不住轻笑出声:“顾振国这是把地窖当‘乱世保命豪华套餐’呢?金银、珠玉、票据、药材……就差一窖顶饿的肉脯军粮了!”
顾娇想象渣爹从江南归来发现数十年积蓄化为乌有的表情,顾娇愉悦地弹了下指甲:“气疯?那是必然!这就叫——‘殚精竭虑数十载,一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