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纠结此事了。只是此事过后这厮便认得她了,又日日说起阿姐大婚那日踩了他一脚,去医馆瞧了,大夫说那一脚害的他留下了伤,等以后老了说不得要拄拐杖,话里话外要叫她赔呢,加上帮了一回忙,一副挟恩图报的模样。宝镕叫他缠的没法儿,答应送一幅画给他做报答。看宝珠笑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阿姐,你竞还要笑我,快给我想个法子,画一幅什么画给他才好。”宝珠收了笑意,却原来这厮是这样的心思,怪不得要找裴砚清打听宝溶呢,宝珠还不晓得这人的根底,自然不愿意他纠缠。“便画一副癞蛤蟆望天鹅的画与他就是。”宝容眼睛一亮,转脸又哈哈大笑,“阿姐莫不是开玩笑吧,到底人家帮了我一回。”
宝珠嗤笑一声,“傻丫头,他哪里是帮你,他是帮他自己呢。”宝镕乐不可支取了纸笔就开始趴在柜台上作画,一边画一边笑,三笔两笔作出一副简单的画来,只看那口口趴在岸边,望着湖里梳理羽毛的白鹄,一副疾痴呆呆的模样。
这画画的可笑,宝珠一看噗嗤一声笑出声,顺手卷好又叫蒋实打听打听那许家在哪儿好将这画送去。
蒋实去了半晌才回来,手里也是捧着一幅画,宝镕好奇展开。却看是一幅天鹅戏口口的画,这厮还真有几分才气,三笔两笔将宝溶画的口口与白鹄分毫不差的另作出一幅来。
宝珠凑过去一看,只觉得方才那一顿操作似一圈打到棉花上,不过心里到觉得这人倒不是个小气的人,若是一般男人看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画便要气恼了,他倒自己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宝镕笑够了才问宝珠,接下来该怎么办,“不如我再回一幅给他?”“送一幅画是礼,来回倒是叫你们对起话来,外人不晓得还当你们有什么呢一一"宝珠想起先前裴砚清说的话,
“你姐夫说这位许大人人虽有些木,可人品端正,我瞧着他也不像是木头,莫非是见着你倒开了窍了。”
宝镕叫他说的脸一红,梗着脖子反驳道,“他哪里木?看他死皮赖脸的,脸皮厚的很哩!”
“这位许大人如今任翰林院编修,前途不可限量呢。”“阿姐!你怎的也开始打趣起我来了?算了,我不与你说了,我去师父那儿了!“宝溶头也没回,噔噔噔跑出去老远。月底二哥那头来了信,孔小娘子有了身孕。趁这回休沐他要将人送家来照顾,任上事多繁忙,冬天趁着农闲还要固堤挖渠,今年干旱正是因挖了渠百姓才有水来灌溉。
事多他就有些顾及不上孔小娘子,衙门里又常有人来找她,一来二去连休息都休息不好。
二哥任上做出不少实绩,他那上峰趁了好处,前些时候得了准信,明年就要升任了,这一来二哥兴许也能有调动,官家如今都记得他了,若是能趁势调到汴京就好了。
二嫂怀孕这是一桩喜事,徐娘子请人去孔家报了信。孔家也是十分高兴,那报信的人得了一把赏钱,欢欢喜喜回来告诉徐娘子,“亲家太太那头很是高兴呢,只说如今月份不大不好张扬,等回头二奶奶生了,府里要张灯结彩一起热闹热闹呢。”孔小娘子家来,徐娘子便想着去寻几个稳妥的人来家里照顾,还不等她选好人,孔家那头就指了两个人过来叫照顾,晓得徐娘子也在找人,孔小娘子便叫阿娘也不必找了,如今这些人手尽够了。
徐娘子才从孔家出来,顺路到铺里,开始问宝珠近来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没什么不适啊。"宝珠一抬头看她这模样便晓得阿娘是什么意思了,笑着摇头,“阿娘放心吧,我月事才干净呢。”她回回都算着安全的日子行事,更遑论夫妻之间还有意避孕,宝珠不急孩子的事儿,裴砚清也只怕他事忙顾及不到,哪里敢这么快就要孩子。“对了阿娘,你那头如今可雇好凿冰运冰的工人了?”徐娘子摇头,“等头茬雪落了再去寻工人也不迟,如今什么价儿都在涨,只那些劳力苦工的工钱在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