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家不做亏心事,雇人家来做活,便照往年一样的行情结钱。天冷只想吃些暖和的,裴阿婆年纪大了,不过牙口尚可,宝珠中午回去,带了几碟子片好的羊肉,叫婆子熬了清汤,这天气吃铜锅涮肉十分暖和,再烫半壶酒,吃肉吃酒日子才叫有滋味儿。
外头不知何时已开始飘起了细密的雪花,宝珠对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正准备取烫好的酒喊裴阿婆吃饭,就看裴砚清牵着马进了院儿。一个多月不见,宝珠瞧他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裴砚清更是眼酸,做活的婆子极有眼色,将马牵到马厩里头,裴砚清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灶间,将身上雪花掸落干净,这才狠狠抱住宝珠。
中午三人吃了几盘子涮肉,大冷天里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手脚冻得发僵,脸也冻的发皴,吃过羊肉浑身才热乎起来。半壶温酒宝珠喝了两盏,余下都叫他喝下暖身去了。所谓饱暖思□口,吃饱了便有些犯困,宝珠晓得他赶路疲惫,便由他去屋里先睡一会儿。
裴砚清只说有事问她,宝珠不疑有他,只当有什么要紧事儿,哪晓得一进去这厮便将门关了个严实,下一瞬人就被他压在门上。室内点着碳盆,贴着男人的身子,宝珠只觉得身上烫,脸也烫,许是中午那两盏酒喝的,宝珠有些腿软。
看她软了腿,裴砚清干脆打横将她抱到床上,夫妻二人坦诚相见许久,这隔了一个月没见,宝珠倒有些害羞起来,一张脸红艳艳的,“这大白天的……
未说完的话被人吞下,宝珠只怕生怕有人来敲门,裴砚清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咱们院里落了锁,不会有人来的。”呜呜咽咽的声音闹了许久,宝珠再醒来只看外头天都黑了,身上倒是干净的,想是裴砚清打了水来给她擦洗过了。
中午没吃饭,这会子饿的腹内空空,看她醒了,裴砚清又去灶间端了鸡汤跟饼子来。
鸡汤跟这饼子都是温的,问过才晓得裴阿婆已经吃过这会子都睡下了,宝珠听得一脸赧然。
“快些吃,今夜还长呢一一”
裴砚清油嘴滑舌,宝珠随手捡起桌上茶盏扔过去,只看这厮稳稳接住,末了还笑,
“娘子这是怕我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