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不觉得难受,这会儿忆起闻折柳,头猛地发疼,都属于南方的湿润如毒蛇,一下缠住她身子,勒得她气喘。不知闻折柳,此刻如何了。
“郡主,您可要替我做主呀!"单芝的哀嚎一下把她拉回现实。何霁月不语,伸手点了她哑穴。
她揉了一下如有针扎的太阳穴,拎起单芝腰带,沉默将她往外拖。此事疑点重重,又与京中官员脱不开干系,该交由大理寺处理,而她何霁月,也该回京交述职报告了。
“好了小白,别哭了。”
费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痛哭流涕的小白哄好,闻折柳口干舌燥,端起桌案上的冷茶,一下灌入口中,喉咙燥热得以缓解,腹部又被冰得隐隐作痛。“扶我,回榻上歇会儿。"他低喘。
“好。“注意到他惨白脸颊,小白动作仔细,宛若护送块仅磕碰下便会碎一地的玉。
可即便如此,短短几步路,闻折柳唇都白了,整个人好似秋风中摇摇欲坠的叶,散发着即将燃尽的生机。
头一阵阵发晕,他一挨着木枕,眼皮都睁不开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