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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3 / 3)

特殊,头顶会有莲花状的印记,偏生西越族人头发茂密,平日里印记被头发遮着,寻常人发不现。

而西越皇族更为隐蔽,莲花需泼上血方可显现。

行伍中常混入奸细,她不是没指挥陈瑾剃发验过兵,甚至会对早将头皮剜下的死士严刑拷打。

只是这回,她丝毫不想知道答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闻折柳他生父属于西越人,你还要鞭尸?”

何霁月寒声:“关泽,查到这里,已经可以了,闻瑜通敌是事实,她断了头,闻折柳生父陈奕有嫌疑,也断了气,斯人已逝,这件事到此为止。”

关泽断起案来便发了狠忘了情,连生着气的何霁月都敢顶撞。

“闻瑜与陈奕虽死,可那闻折柳还活着,倘若闻折柳有西越血脉,便是不得不防!您若不愿,那您说说如何验,臣来!”

何霁月推开门,迎上刺骨寒风。

她何尝不恨卖国贼,但闻氏一族死光了,唯一一个活苗就锁在她府上。

纵是闻折柳生父与西越有关,纵是闻折柳与西越有关,在她何霁月的眼皮子底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剩闻折柳一人了,真查出什么,也只能罚在他身上。

可他自幼养在中原,说的是中原话,吃的是中原食,交的是中原友,没准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就因为他生父与西越有关,就要至他于死地,他何其无辜?

“闻瑜通敌,其主君亦有嫌疑,已满门抄斩,我怜其幼子无辜,救至府中,至此,事终。”

不等关泽辩驳,何霁月已然扬长而去。

她向来爱刨根问底,幼时碰到一句言简意赅的诗,她都追着闻折柳问作者为何不多写几个字,闻折柳答不上来,撅着嘴让她找已故的诗人问去。

她便跑到藏书阁翻找诗人的相关书籍,将她的其它作品也读了个遍。

可唯独此事,她不想再查下去。

她相处了十几年的竹马,是她最恨的西越人?而他装得这样天衣无缝,连与西越交战多年的她都看不出来?

不可能,话本子都不敢写。

心烦意乱,何霁月没直接策马回府,而是跑到京郊皇陵,在外守了先长公主一夜。

母亲,她到底该不该彻查闻折柳?

清冷月光水般倾泻,何霁月想吟诗作对,却只能想起府上那冷如月的病美人。

难道她真如关泽所说,栽在男人上了?

陈瑾远远看着何霁月黯然神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若非她传关泽的令,郡主此刻定在与闻折柳缠绵,而非跑到长公主这儿吹冷风,是她硬拉着郡主出府,方惹得郡主伤心。

陈瑾正思索该如何道歉,何霁月才会轻点罚她,忽地见府中信鸽飞来。

拆下信件一瞧,她大骇。

“郡主,府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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