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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2 / 3)

关泽不甚认可。

“可闻柳青与您师从同门,他若有异样,您如此警敏,不该一无所知,闻折柳……他出门前后身边满是侍从,能靠近他的只有郡主您,更没有被逮着的理由。”

何霁月大马金刀往木椅一坐。

“不是还抓了个人么?人呢?”

关泽颔首,吩咐候在门口的侍从:“去牢里把那犯人带上来。”

何霁月喝半盏茶的功夫,那罪人便被带了上来,他小眼睛尖下巴,居然是个熟悉面孔。

此人正是闻折柳随身小侍,小顺。

“大人小的什么都知道,只要您肯放了小的,小的什么都说!”

小顺认得何霁月这张脸,他在外头还一口一个“大人”叫,见了她顿时改口:“郡主饶命,郡主救我啊!”

何霁月慢条斯理踢开小顺疯狗一样抓上她靴子的手。

“闻氏通敌一案,你知道多少?”

小顺胳膊被狱卒押着,眼里还闪着不老实的精光:“保准比郡主您知道得多!”

这拜高踩低,还偏偏踩到她头上的话,何霁月听着不舒服,但为撬开小顺的嘴,她抿了下唇,也没说什么,只道:“说说看。”

“那闻折柳,不是闻相的儿子!”

何霁月捏茶杯的指尖一紧:“此话怎讲?”

小顺没留意到她骤然冷下来的神情,只顾着讲终于有机会重见天日的八卦,厚唇喷出好些白唾沫。

“小的二十年前就养在相府,那会儿府上可没有闻折柳,也没有闻折柳他爹,只有闻柳青、闻相与陈主君,陈主君体弱,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

“扶灵出京送葬时,遇到个和陈主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嘿,您说巧不巧?真就一模一样!”

何霁月没耐心听他扯下去。

“所以这和闻折柳有什么关系?”

“这正是小的要说的!那男人怀里抱着个奶娃娃,面前铺着条布,明晃晃写着四个字,‘卖身养子’!”

讲完最激动人心的片段,小顺觑了下何霁月冷如霜的脸色,咽了口唾沫:“这娃娃便是日后的闻折柳,他爹当时与闻相只有一面之缘,他当然不是闻相的亲生儿子了!”

何霁月缓声开口。

“倘若你所言不假,闻折柳与他生父是后来者,为何闻相对外传,她只有一任主夫?”

“这……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顺支支吾吾,“但小的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您可以放了……呃!”

何霁月手中寒光一现,匕首眨眼飞到小顺喉间,鲜血喷了一地。

“郡主,您为何要杀他?”关泽正指挥人记录小顺当堂口供,忽地听见那边没声儿了,抬头一看,才发现小顺身子抽了两下,断气了。

何霁月抬手让陈瑾收拾残局,冷声道。

“没什么,他知道得太多了。”

“多”?关泽还嫌小顺说的信息量太少。

“您平时不是不动男人?怎地今日下如此死手?要臣说,您实在反常,是在……灭他的口,替闻折柳遮掩身世么?”

何霁月不语。

关泽转了转眼珠:“一个戴罪的男人而已,您该不会是真栽……”

何霁月猛地起身:“这件事到此为止。”

“郡主,这哪儿能到此为止,才刚刚开始!”关泽头摇成了拨浪鼓,她掰着指头跟何霁月掰扯。

“闻折柳并非前闻相闻瑜所出,那他的生母是谁?与西越可有关联?且正是闻折柳生父陈奕出现,通敌信件才跟着开始,陈奕与闻瑜通敌一事,定有关联!”

关泽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郡主您最熟悉西越人,闻折柳生父遗体还停在尸房,仵作未做剖解,相关证据存留妥当,他是不是西越人,您一验便知!”

何霁月的确对西越人很了解,尤其是西越皇族。

西越人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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