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打鼓、鼓瑟吹笙之声由远及近,吕文轻笑:“老朽所言不虚乎?”
刘烯(tudn)失笑:“此不为应有之意乎?!”
“喜儿,代乃翁去迎客。”
刘喜赶忙应了一声,巴巴的跑去大门口迎着。
而后刘喜便见周勃等乐师吹吹打打的在前开路,明苛、萧何、曹参等沛县官吏倾巢而出,向着刘季家门的方向而来。
刘喜大惊,慌忙跑回院里焦声道:“阿翁,祸事了!”
“阿翁带着娃儿们快跑,儿在此地为阿翁争取时间!”
刘端、吕文面面相觑,而后放声大笑。
往嘴里扔了颗黄豆,刘端起身拍了拍刘喜的胳膊道:“喜儿,时移世易喽!”
“吕兄、樊兄,小子憨厚,让二位兄台看了笑话,可否随吾一同出迎?”
吕文、樊望一同拱手:“此实为应有之意。”
明苛策马匆匆而来,便见刘端、吕文、樊望三人竞是并肩而立。
明苛赶忙下马,快步上前,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离着老远就拱手大笑:“刘兄!吕兄!樊兄!”“恭喜恭喜!”
“据闻刘上卿、樊将军于此战杀敌破阵屡立奇功,待到此战毕,必能得陛下重赏。”
“刘兄、吕兄、樊兄亦能得享尊崇。”
“大喜大喜啊!”
萧何跟在明苛身后几步顺势高呼:“沛县县令,贺万钱!”
吕文闻言心脏不可控的抽了一下,下意识想起了那拽着混不吝嗓子高呼“贺万钱’结果逼的他嫁女求安的刘季。
明苛彼时就在现场,理应清楚的记得此事。
如今明苛重演旧事,莫不是欲要重现刘季、樊哙之旧事乎?
但,抱歉,老朽膝下已无待嫁之女!
刘端毫无心理压力的拱手笑迎:“县令多礼!”
“不过是犬子在外闯荡、小有所成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话说的推拒,刘烯脚却踹了刘喜一下,同时瞥了一眼萧何和曹参搬着的木箱,示意刘喜赶紧将其接过来明苛见状,嘴角微微抽搐。
他算是知道刘季那臭不要脸的模样是怎么来的了。
合着是因为根儿就坏了!
但明苛也只能还以谄笑:“刘兄过谦矣!”
“此谓小有所成乎?此乃封侯拜将之大功也!”
旋即明苛雨露均沾的看向樊望笑道:“据闻樊将军勇猛,不止大破敌军,更还先登故鄣,阵斩敌将,引得陛下连声赞叹。”
“樊兄实在是教子有方!”
“本官纵是倾尽家产,亦恨不能礼聘樊兄为犬子先生!”
明苛话说的内敛,但请樊望收其子为弟子,再借机赠厚礼予樊望的意思却表达的清楚。
樊望洒脱的笑道:“樊某教哙儿杀了那么多犬,若是杀人时软了手脚,那才是懦夫!”
“不过樊某捉犬、屠犬之术乃是立身之根本,全家老小就指着这门手艺过活呢,县令之子尊贵,还是不踏此贱业为善。”
见樊望拒绝了自己,明苛也没有动怒,只是笑意盈盈的再看向吕文道:“寻常人得一佳婿已是邀天之幸,吕兄却得两佳婿,羡煞明某。”
“昔年吕兄困于浅滩,如今吕兄再飞冲天!”
“某已备好酒宴,理应大宴畅饮三日,以抒心头喜也!”
吕文笑着说:“若非明兄出手相助,吕某恐已是路边骸骨,焉能有今日起复?”
“明兄之恩,吕某铭记于心!”
“待到日后明兄有所需,吕某必竭力报之!”
昔年吕文确实是奔着明苛来的沛县,但奈何,明苛护不住吕文,是吕文委屈了自己的女儿才终得寝息安宁,而后明苛更是因吕文托庇于刘季而淡了交情。
二人虽还名为老友,更没有撕破脸皮,但关系却早已大不如前,往日恩情自然也是用一点就少一点。没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