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了!你不用讲了!我都清楚了!”
他猛地转向气得快跳脚的奶奶,第一次不管不顾地叫她的名:“贾张氏!”
那语气里带着鄙夷,还有一种“这下我可知道了”的得意,
“你在这儿站着,我妈她敢吱声吗?哼!”说完这石破天惊的一句,他带着一种“看穿了秘密”的劲儿,一扭头就冲进了他和妹妹们住的小隔间,破布帘子被他摔得“啪”地一声响。
他需要自己消化这个“大发现”,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当“易家孩子”的好日子!
小隔间里,棒梗后背靠着冰凉粗糙的土墙,身上微微发着抖,不是冷的,是那股压不住的兴奋劲儿。外面好像安静了些。
隐约能听到贾张氏那高亢的骂声砸在布帘子上,一句接一句:“没良心的下作种!谁教的你!反了天了!秦淮茹!你养的好儿子!老贾白疼他……”
接着又传来母亲低低的、压抑的哭声,那哭声听起来又委屈又无助。
可棒梗听着,反而更觉得自己猜对了一一妈就是在哭没法认自己这个易家的孩子!在哭易中海不认账!在哭被贾张氏这老太婆欺负!肯定是这样!
棒梗的心还在咚咚跳,浑身血都像在烧。
他闭上眼睛,使劲儿想着易中海那张在他看来既威严又可靠的脸,想着易家那暖和的屋子、桌上冒热气的饭菜、整齐的新衣裳……
他再也不是那个被人瞧不起、吃得差的贾梗了!他是易家的儿子!四合院头头儿的儿子!这股巨大的欢喜和期待盖过了一切,冻不着也饿不着他了。
他在冰冷的土炕上翻来覆去,一夜没怎么睡实,就盼着天快点亮,好去易家“认爹”。
第二天,天刚擦亮。
院里笼罩着一层带着寒气的薄雾。
棒梗顶着一对发青的黑眼圈,精神却绷得紧紧的。
他早早在院里守着了,看到秦淮茹端着搪瓷洗脸盆出来,要去水龙头打水洗脸。
他再也忍不住,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上去,拦住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