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
濂州府通往清水郡城的官道上。
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正顶着炎炎烈日,狼狈的走着。
小道士名唤清源,此刻一张清秀的小脸哭巴巴的,满是埋怨。
若不是他老人家非要特立独行,结果得罪了府主,叫人赶了出俩。
再上几日便能搭个顺风车,舒舒服服的赶路。
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般,遭这老鼻子罪?
眼下可好,几百里路走下去,怕是脚底板都要磨出老茧了。
旁边的老道人,生就一副吊角眼、三角脸,下巴留着一撮精明的山羊胡。
瞧见自家徒儿的那番模样,却是将拂尘往肩头一甩,浑不在意的说道:
“哼!那府主好生不识抬举!
贫道我堂堂一个四练大武师,屈尊降贵亲自去给他祝寿,那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他倒好,竟是将贫道与一群吹拉弹唱的野道士安排在一处,简直岂有此理!”
清源闻言,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都懒得再提自家师父送的究竞是个什么奇葩寿礼。
一口千斤重的大铜钟,那是正常人人能送出来的东西?
“那又怎么了?他不是素来崇佛吗?”
老道人犹自不服气地辩解。
“贫道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大欢喜寺里将这口刻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古钟给“借’了出来。
以此为礼,足以看出贫道我的一番心意了。
反倒是这老小子不识什么好歹,不给贫道我面子。
呸,此事贫道记下了!”
清源已经懒得再与他说话,有气无力地问道:
“师父,您就确定,等到了地方,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叔,当真会收留咱们?”
“那肯定!”
老道人闻言,顿时将胸脯拍得嘭嘭作响,信誓旦旦。
“想当年,我与你师叔同出“三绝门’,师兄弟情谊坚若金石。
同吃同住,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就是听说那老小子多年前太过嚣张,被人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眼下里正躲在一个叫珠池的小县城里荒废余生,就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
清源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倘若说的真像是这般,那怎么当年还能闹掰了?
听听就行了,自家师父嘴里的话那是半点也信不得。
“乖徒儿,你放心就是了!”
他又是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漆黑的玉瓶,得意的晃了晃。
“贫道我可是为此专门去了一趟西域,从那西方魔门的崽子们手里,抢来了这么一瓶可以据说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黑玉断续膏’!
足以将你师叔那条断腿接续,想来以此换他那门【大摔碑手】的上篇,好叫你凝练劲力摘取天关,应当是有着八成把握的。”
“那就是说,还有两成可能不成?”
清源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心道果然如此。
“哈哈”
老道人尴尬地笑了笑,老脸微红。
“当年年少轻狂,做事...是绝对了些。
不过为了咱们三绝门未来的传承延续,想来你的好师叔,也一定不会拒绝的!”
“但愿吧....”
清源低声嘀咕一句,对于自家这个小心眼且极度不靠谱的师傅,已然是没了半点信任。
师徒二人就这般拌着嘴,一点点地迎着如血的残阳,朝着远方行去。
珠池县,镇海武馆。
往日里各种操练器材齐全,总是热闹非凡的内院演武场上,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副由数张八仙桌拼接而成的巨大席面,摆在了最中央。
武馆大门敞开,一排排高大的火把将整个武馆内外都照得如同白昼。
馆主苏定波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