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择机传你一门我当年借鉴来的合劲法门,两门武学合一,应该有七成的概率叫你打破天关。却不曾想到,你小子竟是能硬生生靠着半本残篇,就自行推演出了后半部分的劲力变化,更借着一场生死搏杀,直接摸到了“合劲’的门槛!
如此悟性,说是一句老天爷喂饭吃也不遑多让了。”
“老夫当年绞尽脑汁都没做到的事情,却是叫你小子给轻易做到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陈浊听着自家师傅的夸赞,心里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哪里有什么天分?
靠的不过是一日日的勤学苦练,外加上一点点的神通帮助罢了。
比起真正的天才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远的不说,就方才那位关大统领。
他就有些想不到自己往后若是能成了她那般模样,又该有多神气?
若真有那么一天,谁还稀罕珠池这片小小地界。
说不得,就能混个南海的无冕之王来当当了。
而话说到此处,余百川又是欣慰,又是不免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唯一遗憾的就是在当初分家的时候,法门两分,那最为关键的合劲秘法偏生是在下册,被我那个小心眼的师兄给拿走了,不然....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没了他张屠户,便吃不了带毛猪了?
你小子放心,老夫我自有旁的法子,定能叫你成了此事。”
陈浊一愣。
师父还有个师兄?自己还有个师伯?
这事,怎么从没听他老人家说起过?
不过这师兄弟居然能闹到分家的地步,连一本秘籍都要撕成两半。
各自拿着一部分,谁也不给谁看,却也是有些小心眼了。
似是看出了陈浊心中的那点想法,余百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呵呵,你小子不懂。
你那个师伯啊,活生生是天底下最小心眼的那个!
当年就是暗暗嫉恨老夫我更得你师祖他老人家的喜爱,待到师父故去之后,便仗着比我多入门几年,处处与我作对,时时给我使绊子。
老夫我气不过,这才与他分了家,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其人渺无音讯,怕也不知道是死在哪个特角旮旯里喽。”
余百川如此说着,可不知怎么回事。
陈浊听起来,便总感觉他话语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念不忘。
这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小心眼?
他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却也不敢宣之于口。
“行了,等到诸事忙完,得了空闲的时候。
你小子便找机会去镇海武馆再跑上一趟,老夫我啊,又特地给你寻了个师傅!”
余百川从摇椅上坐起身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合劲的法门,以及往后锻骨换血的功夫,你便都同苏老鬼去学。”
“啊?”
陈浊彻底愣住,只觉得自家师傅这操作,着实是有些太过骚气。
完全是自己没想过的路子。
“啊什么啊?”
余百川没好气地跳起来,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师傅我当年号称“十全武痴’,偷.咳,是传承百家之长,这才有了眼下这身功夫。
你一无家世、二无人脉,要是不多拜点师傅,以后怎么和人家比?”
怎么,难不成还怕你师傅我多想?”
“那. ..那倒不是...”
陈浊挠了挠头,小声辩解。
“滚滚滚!
你师父我要是介意这个,还能亲自给你找门路,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还有,切记莫要空手登门!”
瞧着陈浊那副吡牙咧嘴的模样。
一旁正就着清水洗刷手里镇铁棍的阿福,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