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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2 / 4)

普通人,田家村只是他们歇脚的地方,不会是他们的终点。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被夸一句就哭呢?田酒无声叹了口气,又摸了一把他的头:“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再过个几个月,都能束起来了。”

嘉录没躲,等她摸完才假装要拍开她的手:“你刚才还说我是最俊的,难不成头发没长出来,就不俊了?”

“无理取闹,想听我夸你就直说,"田酒笑,指指他的耳朵,“你耳朵红了,又害羞了?”

嘉录不用摸都能感觉到,本就如火烧的耳朵更热了,几乎发着烫。他捂住耳朵,背过身去:“才没有。”

田酒笑嘻嘻戳他的背,脊背肌肉一动,田酒看着好玩,又戳了下,肌肉又是一跳。

她戳戳戳,嘉录猛地回过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又做什么!”“不做什么,玩一玩。"田酒理直气壮。

“玩什么,玩我?”

嘉录松开她的手,抱胸往后靠,红着脸似是恼怒。田酒收回手,也往后靠:“不可以吗?”

风起柳枝摇,柔柔扫过嘉录侧脸,叫他想起田酒指尖抚在眼上的温度。他不看她,语气也不甚好:“随便你。”

可一细看,耳根子还是红的,像只故作凶狠炸毛的害羞小狗。田酒不做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嘉录立马回头,也跟着站起来:“你做什么去?”田酒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还是不做声。

嘉录崩着的神色瞬间软了,凑过来声音低了些:“你生气了?我又没说不让你玩……”

田酒噗嗤一下笑出来:“你说什么呢,谁生气了,该回家吃饭了。”嘉蒙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可看着她的笑颜,也不自觉地跟着笑出来。晌午阳光炽热,两人低着头往回走,没了聊天的心思,都被晒蔫巴了。嘉录看向前方的田酒,草帽也遮不住太多地方。她低着头,露出一片后颈,被晒得通红。

嘉录皱眉,眯着眼往天上看,脚下调整位置,稍稍贴近田酒,直到田酒整个人都被他的影子笼罩住,他才满意地松开眉头。田酒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后背好像没那么晒了。一转头,嘉蒙紧跟着她,见她回头,又故作无事地移开目光,只是脚步亦步亦趋随她而动。

田酒莞尔:“谢谢啦。”

嘉录脸红,哼道:“走快点,饿了。”

还没到门口,大黄吧嗒吧嗒地跑出来,嘴里咬着一截黄瓜,咔嚓咔嚓。田酒随手揉一把它的狗脸,摸到凉凉的狗鼻子和冰黄瓜,也觉得渴了。她大跨步进了家门,既明正在廊檐下摆菜,闻声回头。他今日穿的不是田酒给他买的粗布衣裳,而是他自己的绸布衣衫。天青色宽大衣袍长身玉立,行走间如水流动,再配上他颀长清瘦的身段,从容沉静,这一方土屋小院似乎都雅致起来。俊美温柔的脸庞回首一笑,田酒都愣神了。“小酒回来了,休息会马上就能吃饭了。“嗓音清朗柔和,如山涧流水淙淙。嘉录被田酒堵住,疑惑地探出头来:“怎么不走了?”刚问完,就瞧见了既明。

“你做什么样子?”

嘉蒙眼中他是千般万般做作,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可恶得很。可既明只勾唇一笑:“说什么呢,洗手吃饭了。”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叫人一拳头打进棉花里。嘉录一转头,田酒眼睛都快直了,盯着既明花蝴蝶似的走动侧影。有那么好看吗?

嘉蒙低头看了眼自己,裤腿挽起来,小腿上还有泥,皮肤也是更深的小麦色,与既明那白鹤玉壶般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田酒说他是她见过最俊的男人,可此时此刻,面对从来都压他一头的兄长,他的心仍旧不可避免地沉下去。

“有西瓜!”

打破寂静的是田酒惊喜的叫声。

她刚摇了水洗脸,下巴上水珠还在滴,一眼看见水井旁荫凉下的大水桶,里面漂着一只圆滚滚的绿皮西瓜。

灶房里既明探出身来,笑道:“上午在菜园里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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