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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3 / 7)

回来的,所以只能把气咽了又咽,用将来算总账的话安抚自己。

尉缭轻轻地敲了一下嬴成蟜的脑袋,三分嫌弃,七分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说昔日在大梁时近在咫尺,隔日便能见面尚书信不断。如今你到咸阳近一月,却一封信都没有收到?”

“正是。”

“那你不会写信给她吗?你休要告诉我过去都是她写信给你。”赢成蟜微低着头,嗫嚅道:“可弟子担心,担心,阿留她还在怪我。”尉缭这下没有敲徒弟头的念头了,他现在只想摸摸徒弟的头。功名利禄遮不住徒弟的眼,权势也没能蒙住徒弟的心,却是为了情苍龙困浅水,凤凰折羽翼。

“你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怪你呢?再说正如你所言,发生这样的事虽是天下大势所迫,但她怪你也是理所应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想让她主动给你写信不成。

“有道是烈女怕缠郎,坚城怕猛攻,多试一试,会有转机的。”尉缭的鼓励言语让赢成蟜很是心动,但他只思索了片刻,便露出一个令尉缭肝胆都在发颤的苦涩笑容:“师傅您不知道阿留,她脾性最是刚烈不过,我若坚持给她写信,说不得会适得其反。”

尉缭给他的回答仍是暴栗。

“我听你这意思,你居然还以为与她的关系有下降空间?”用一句话彻底杀死比赛,把徒弟给整蔫吧的尉缭终究为自己的毒舌付出了代价,开始疯狂地搜肠刮肚往回找补。

“世事如此,无人能够幸免。成蟜你要记住,只有人才能够杀人,刀剑不过死物。当一个兵卒怀揣着必死之心上战场时,他的家人定会有所感知。既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你,那事情就还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尉缭只是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安慰开解话语都说了出来,因为时间紧迫,所以逻辑割裂,上句不接下句,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尉缭是可以肯定的,徒弟重新振作起来了。本来是教训徒弟的,结果把自己给整得一脑门子汗,尉缭再不敢纠缠此事,紧急转换话题避免宝贝徒弟追问更多。“咳咳咳,为师履职未久,最多支持你二百精卒,其余的还需你自己想办法。对了,你打算如何沙汰旧军啊?说出来为师也好给你参谋参谋。”无论何时,裁员都是个危险系数不低的活。君不见大明精简财政,裁员裁出个李自成么。尉缭是真怕徒弟年轻气盛,下手没轻没重,整出个大新闻。被师傅痛骂一通的赢成蟜本觉振聋发聩,有茅塞顿开之感,有心追问更多方法,但师傅明显避而不谈,他也只能以国事为重,讲解起了自己的裁员计划。“师傅,其实弟子沙汰兵卒的计划说穿了不过两个字。”“是哪两个字?”

“反贪。”

在佛家说法中,贪、嗔、痴为人之三毒,其中居于首位的贪存在最为广泛,换做更通俗易懂的说法是占有欲。

老朱用剥皮实草,现代社会用电子数据、账过留痕、大数据监控都没能消灭的贪腐行径,在如今的秦朝自然也不可能消灭。要不然昭襄王时的四贵也不可能富于王室,穰侯魏冉被罢相后返回封地,更是用了上千辆马车来拉家产。

只不过因为秦法严苛,且打击力度在不断加大,秦国的贪腐程度相较于其余六国已经算是很轻,行为也更加隐蔽不为旁人所知。但有一个特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只有想查和不想查,没有查不出来的。李渺作为吕不韦的得力门客,对自己上任伊始便接到查账任务是非常懵逼且无助的。

在秦国这样一个以军事立国的国家查军队的账无疑是风险操作,尤其此事还是长安君主导。

这个公子只去了一趟赌坊就使得王上在京畿掀起了反赌清洗的浪潮,令无数被阻断了财路的人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嚼其骨。要是佐弋军被查出了大窟窿,王上也循查赌坊的旧例急切办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李渺都不禁在想这位长安君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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