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证一件事。
“你可以,抱一下我吗?”
他低声道。
乌禾一愣,觉得这话熟悉,这不是萧怀景跟她说的话吗?没等她回应,手被拉过去,他刚从外面来,衣衫被风吹得很冷,她的脸颊贴在上面,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像雪落了下来。他闻着她的气息,黑暗的眸缱绻,鼻子低了低,无比贪恋。贪恋着她的气息,她的肉.体,温度。
心脏扑通扑通跳,在死寂的黑夜里,因她而剧烈跳动,倏地他的心脏一紧。他闻到她衣服上,隐隐掺杂着别人的味道。想到萧怀景也是这般抱着她,那恶臭的味道令他作呕。可乌禾仿佛很喜欢,她的眼睛望着萧怀景在闪烁,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是不是也在为萧怀景而跳动。
他嫉妒地发疯。
他想把她沾着萧怀景气味的衣裳剥下来,扔进大火里焚烧,想让她的身体沾上他的味道。
乌禾觉得他抱得她越来越紧,像条冰冷的蟒蛇一点点缠紧猎物。“你究竟在做什么?”
她觉得今日的檀玉有点不正常,她甚至怀疑厉蛾是不是檀玉故意捏死的。匪夷所思,毕竞他如此讨厌她,恨不得杀了她。乌禾用尽力气,猛地推,死死地推,无济于事,他抱得她太紧。她心生一计,往下面蹲了蹲,像泥鳅般滑走,才得以逃脱他的魔爪。乌禾叉腰,轻轻喘气,“檀玉,你今天是不是倒着喝水,水流进脑子里去了。”
眼前的人沉默不语,光线太暗,乌禾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摆手,“罢了,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先去外面吹会风冷静冷静,然后赶紧想个解蛊的办法,哦,对了,你们囹圄山的密室里还有厉蛾吗?要再等两个月也是能等的。”
她叹了口气。
“有。”
黑暗里,他平静道:“一个半月前,为以防万一,我从密室里又偷了一颗茧,还有半月,厉蛾就能破茧而出。”
乌禾眸色欣喜,“那太好了,只用再等半月我们就……”“但是……
他忽然道。
乌禾一愣,“但是什么?”
檀玉伸手,摸上她的脸颊,双眸微眯。
解了蛊,她就会离开他。
解了蛊,她就会心安理得地嫁给萧怀景。
他们也会亲吻,洞房花烛夜,别的男人的手捧上她的脸颊,摩挲她的胭脂,亲吻她的胭脂,舔去她的口脂,做着他们曾做过的所有亲密的事情,然后生一个孩子,白头到老。
但不解蛊。
楚乌禾只能跟他干,干一辈子。
少年嘴角微微翘起,“但是,我不想解蛊。”他清润的嗓音含带笑意。
说着乌禾意想不到的话,她忽然呆住。
他另一只手伸起,从阴影抬到月光下,缓缓摊开手,一颗白色的茧子在月光里发亮。
那曾是他为以防万一乌禾变卦,怕她不想解蛊了,为自己留的,但如今…白皙的手指一捏,碎末淅淅沥沥落下。
乌禾望着白茧。
希望闪了下,又如流星划走了,淹没在夜色里。乌禾瞪大双眸,“你”
后脑勺覆上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还未反应过来,他冰冷的唇如毒蛇蜿蜒,贴在她的肌肤,一点点滑到她的嘴唇。乌禾狠狠咬破他的唇,“檀玉,你在做什么!”她不可思议问,她已经问了他很多遍。
檀玉抹去唇瓣上的鲜血,扬起唇角,“蛊是阿禾下的,那就在一起一辈子。”
紧接着他俯身,两瓣唇又贴了上来,不留一丝缝隙,就着鲜血吻她,冰凉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横冲直撞,贪婪地吸食她的温度,吞咽她的肉。乌禾大脑刹那一白,反应过来,脑子里只充满一句话。檀玉简直是疯了!
她继续咬他,可他像是不怕疼似的,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疯狂又旖旎。她伸出手,使劲去推他,打他。
牙关松了一下,唇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