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漂游其中,格外显著。
一副全为陈玉瑕着想的模样跃然于上。
陈玉瑕心头讪讪,绞手称“是”。
沈之湄懒得跟她继续虚与委蛇,寻了个借口分别。
兴致被败坏干净,沈之湄不再流连,款步朝沁芜院而去。
回到沁芜院,最后一线余晖坠落天幕,墨色自天际寸寸浸染,廊庑下那盏新换上的雕花纱灯已点燃,落下一圈摇曳的光。
这一点暖光驱散她周遭暗沉,也驱散她心间浅霾。
沈之湄才顿步几息,今儿留守沁芜院的碧枝便仓急地捧着个紫檀雕梅枝的小匣子至她眼前,压低声叙说因由:“姑娘,我今儿在廊下绣您那条藤紫色雪落红梅缎裙时,忽来一探头探脑的小丫鬟,把这匣子交给我,说是给您的,我问匣子是谁送来的,她说您见了自知,还不等我多问,这小丫头便脚底抹油跑了。”
“姑娘,”碧枝觑着她神色打问,“您知道这匣子谁人所送吗?”
沈之湄蹙眉端量这只紫檀木匣子沉吟,只见它雕工栩栩,木质纹理细腻油润,泛着一圈淡淡紫色光泽。
只这匣子本身已然价值不菲。
这般用它之人既富且贵。
就在碧枝提议由她先行打开查验时,沈之湄眼瞳倏地一震,某个揣测没来由浮上心头……
这揣测方一冒头,莫名地,沈之湄刹那间几可认定。
心“噗通、噗通”疾跳。
匣子触手温润,轻轻掀开。
下意识屏息。
凝神。
果然。
一张字条铺陈其内,字气温温的四个字跃进眼帘——
“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