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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吼(3 / 5)

不管他做什么,燕枝都不想看,不会看,更别提回心转意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萧篡低下头,额头重重地磕在门板上,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转过头,看见身边的好感面板。

系统更新之后,面板可以按照好感高低进行排序。萧篡曾经是这块面板上的第一位,现在……也还是第一位。

负五十,怎么不算是第一位呢?

燕枝从来和和气气,与人为善,就算是遇到地痞流氓,对他们的好感度也不过是区区负五。

可是对他……

燕枝对他,竞然是负五十!

负五十!

怎么能这样?

燕枝怎么能这样对他?燕枝对旁人都宽容至极,怎么能独独对他这么残忍?燕枝跑了,萧篡总以为能把他抓回来。

燕枝哭了,萧篡总以为能把他哄回来。

燕枝恨他,萧篡也不放在心上,总以为很快就能扭转局面。可是现在……

现在叫他怎么扭转?叫他如何转圜?

一瞬间,失控的无力感,如山呼海啸一般,席卷而来。直到此时,萧篡才终于醒悟过来。

他要失去燕枝了。

燕枝早就从他手里飞走了。

是燕枝不要他了,是燕枝要把他丢掉了!

萧篡垂着头,断断续续地发出低低的吼叫。他终于明白,燕枝不是他的猎物,他也不是追丢了猎物。燕枝是他的伴侣,是他的配偶,是他的爱人。是他弄丢了他的爱人!

萧篡攥紧拳头,手掌伤口裂开,鲜血淅淅沥沥地淌在地上。是他错了,是他错了!

就在这时,隔壁船舱里,传来一声狼嚎一一“嗷呜一一”

大概是被他吵到,糖糕不满地嚎了一声。

萧篡缓缓地转过头,望着隔壁船舱的方向。原本胜券在握的萧篡,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燕枝了。他像是失去全部力气一般,缓缓往后一仰,整个人都倒了下去。“眶"的一声,如小山崩塌,萧篡重重地倒在地上。他张开双臂,躺在黑暗的船舱里,靠着冰凉的地面,望着漆黑的舱顶。此时此刻,只有燕枝说过的话,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荡一一“我恨萧篡!我恨死萧篡了!”

“我与陛下本是生人!”

“陛下如何将我看做猫狗,我便如何将陛下看做生人!”他张嘴想喊,却被狼嚎堵了回去。

他只能在黑暗里,无声地哭嚎呐喊。

接下来几日。

萧篡没有再出门。

亲卫每日将吃食伤药与奏章文书,放在门前。他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开门去拿。

有的时候,他不渴不饿,身上的伤也不疼。想不起来,他就一整日也不开门,只是待在房里。谁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燕枝想换房间,但是亲卫没有帝王旨意,不敢随便给他换,燕枝也不好为难他们,就将就着住下去。

所幸糖糕吼了几嗓子,萧篡就收了声,不再喊了。隔壁船舱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偶然几次,萧篡忽然从榻上跳起来,扑到案前,去翻书翻奏章,发出声响。所以燕枝住在隔壁,睡得还算安稳。

就这样过了几日,燕枝见萧篡从早到晚都不出门,又见糖糕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晕船晕得要口吐白沫了,只能鼓起勇气,带它出门去转转。临出门前,他在心里祈祷了好几遍。

不要遇到萧篡,不要遇到萧篡。

结果,他刚牵着糖糕,准备出门。

下一刻,隔壁船舱的门就开了。

燕枝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往后退了两步。

糖糕也竖起耳朵和尾巴,挡在燕枝面前。

一人一狼,如临大敌。

萧篡站在房里,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动作。房里没有点灯,窗户也不大,很是昏暗。

廊上却开了一排排窗子,今日天色正好,日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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