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移动,脸色渐渐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嘴唇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读完信,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信纸从手中无力滑落。
“怎么会这样……”彩云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禧珀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彩云,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呀?你倒是说句话呀。”
流言夺宠 云散
彩云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道:“禧珀,娘娘这是要我顶罪呀!说只要我承认是自己陷害仪贵人,便保我家人平安,还会给诸多好处;若是不答应,我家人都得死……”
禧珀也慌了神:“那……那你打算如何是好?这可不是小事啊!”
彩云咬着牙,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我又能怎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因我而受苦。大不了,我便认下这罪,只盼她们能信守承诺……”言罢,彩云缓缓走到牢房角落的火盆旁,将信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眼睁睁看着信在火中化为灰烬。
慎刑司那昏暗幽深的牢房内,阴森之气如潮水般翻涌,墙壁上的火把奋力散发着微弱光芒,却始终难以驱散满室的彻骨寒意。彩云被牢牢地缚在特制的刑椅之上,凌乱的头发肆意地贴在那张满是血污与汗水的脸上,恰似一幅破败不堪的画卷。她身上那件原本还算齐整的宫女服,此刻已变得破破烂烂,勉强挂在伤痕累累的身躯上,聊以遮体。
行刑的嬷嬷面若寒霜,眼中透着职业性的冷漠,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抽落在彩云的背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如绽放的红梅般汩汩渗出,在她的背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彩云浑身猛地一震,喉咙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紧紧咬住下唇,直至下唇被咬出深深的血印,硬是强忍着没有发出更多声音。
“说,到底是不是高贵妃指使你陷害仪贵人的?”主审太监站在一旁,声音尖锐而冰冷,眼睛紧紧盯着彩云,仿佛要将她看穿。
彩云的头低垂着,几缕发丝随着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晃动,她虚弱却坚定地说道:“公公,奴婢已多次言明,此事与奴婢并无关联,实乃他人所为。”
太监冷哼一声,一挥手,嬷嬷再次挥动皮鞭,这一次,鞭子抽打在彩云的肩膀上,撕裂般的剧痛让彩云眼前一黑,几近昏厥。然而,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以掌心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还嘴硬!”太监怒喝一声,“来人,给她上夹棍!”
很快,粗重的夹棍被抬了上来。衙役们将彩云的双手固定在夹棍之上,随后缓缓收紧。“啊!”彩云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混着血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双手被夹得血肉模糊,骨骼似乎随时都会断裂,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松口。
“公公……求求您……别再问了……奴婢……”彩云气息微弱,声音带着哭腔,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但更多的是坚定,那是对高贵妃的忠心,让她在这残酷的刑罚面前,选择独自承担一切。
见彩云还不招供,太监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道:“给她上针刑!”
只见一名嬷嬷手持特制的银针,缓缓走向彩云。那银针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宛如来自地狱的夺命使者。嬷嬷熟练地捏住彩云的手指,将银针一点点地刺入她的指甲缝。
“啊——”彩云发出了一声比之前更为凄厉的惨叫,身体疯狂地扭动着,却被牢牢束缚,无法挣脱。当第二根银针钻进皮肉时,彩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撕裂,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第三根银针即将刺入之时,彩云用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招!奴婢招!”
太监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挥挥手示意嬷嬷停下:“早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