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观点:“更耐用不代表能用永久,同样的产品质量更高时,代表它更能赢得客户的预期,能更有机会占有更多市场,只要有绝对的市场占比,当它升级成二代产品时,定价、利润的空间都是我们自己决定的事。”一个普通的实习销售员而已,操的是产品营销管理的心,谢宴鸿看着这个初出茅庐就露锋芒的人,直接对着销售经理否定了这个提议:“你们部门应该是卖公司现有产品,不是专门去卖没有的。”谁都知道“鸿裕"两个字里的“鸿"是谁,谢宴鸿这个新官才上任,销售经理当然要拎得清,要懂得谁才是鸿裕真正的未来主人,当即表示明白谢宴鸿的指示谢予鹤的提议就这么不了了之,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反复提及客诉、竞品动态等情况,经理都以市场调研的数据还不够充分为由敷衍了过去。经理听他提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停下来,也就以为是他终于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事,也或许是没了时间和精力再折腾新品,毕竟他的销售业绩也逐步赶了上来,一个实习生能凭硬实力很快速地签下不少销售订单,着实令人刮目相看。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谢予鹤私底下忙得恨不能有分身之术。于蓁蓁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他还必须要不断出差和去外地,等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几天时间能见面时,于蓁蓁已经和假期有一大把时间的家人们一起出了门旅游。
在一起两个多月,满打满算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超过十天,谢予鹤看着被于蓁蓁多次挂断的视频通话陷入沉思。于蓁蓁正在禾木的林边小道上散步,江清露和于长霁并肩在前方走着,一如既往东指一下说几句话,西指一下又说几句,于子澜是个拍视频机器,沉浸在他的奇葩运镜世界里,而于祁暄则是拿着长镜头单反,充当一行人的专职摄影师他的拍照技术好,热情也高,以前于蓁蓁最乐意充当他镜头里的主角,毕竞经常能出大片,但今天在谢予鹤持续很久的呼叫之下她不由自主心不在焉了起来。
在对她无比熟悉的家人跟前,她这一点不对的情绪无处可逃。见她玩了几次手机后,于祁暄问她:“有什么很急的事吗?”他语气不算多善,于蓁蓁心虚地嗯一声:"中介那边在要材料。”于祁暄神情变严肃:“这么久还没搞好?”于蓁蓁想去俯的是瑞士知名大学的王牌专业,这个专业来自全球的求学申请很多,他们的要求也很复杂和严格,她用了一家留学中介专门负责处理申请的事,近期她是被中介要了几次材料,于蓁蓁点头:“还要再交几个去做公证。于祁暄不由担忧起来:“国内这边都要开学了,你这个还没弄好的话,是要继续等下去还是怎么说?”
被他这么严肃一问,于蓁蓁也心里开始打鼓,和中介签合同时他们给她打包票说没问题,没想到小半年过去了还没有最终结果,她没主意地问于祁暄:“哥哥有什么意见?”
于祁暄言简意赅:“国内这边先按时间去入学,后续那边录取通知下来可以再做转学。”
于蓁蓁说:“那我得问问会不会有影响。”于祁暄提醒:“你抓紧问。”
于蓁蓁转头就给中介打去电话问她的疑问,中介说去确认后第一时间给她答复,但中介的答案一时没回给她,她却先收到了谢予鹤的信息:“我明天来。”于蓁蓁差点以为自己眼花,定睛看到紧跟着的真的是锦城飞喀纳斯的机票截图后,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才给他说明天去喀纳斯,没想到他就要这么飞过来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问谢予鹤:“你来干嘛?”谢予鹤:"见你。”
于蓁蓁手指快得就快要冒火星:“怎么见?我和父母和我哥都在一起,还有明天的酒店我也还不知道在哪。”
谢予鹤没被她问住:“你住进去后告诉我,我再过来。”夏天的喀纳斯风光旖旎,于蓁蓁却没有多少心思欣赏,一整天在浑噩且紧张的心情里度过,夜里吃了晚饭终于到达住宿的酒店时,她给等了半天的谢予鹤发去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