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鹤到达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所幸这个酒店还有空余房间,他拿了房卡后给于蓁蓁报数字,过了会儿,于蓁蓁作贼一样偷溜出房间去找他。等谢予鹤的房间门一关上,于蓁蓁就问他:“你是不是疯了?干嘛要这样?"追几千里过来。
谢予鹤墨黑的眸子里暗流涌动:“你是不想见我?”于蓁蓁其实还没算多么适应有了男朋友,被谢予鹤这么问,她差点想说“也不至于就这样非得见面",但对上谢予鹤一双认真不已的眉眼,她终究没有将这种话说出口,只是问他:“你这样过来不会影响到工作吗?”其实在问他什么时候走,谢予鹤说:“来一天而已,明天的飞机回去。”他分明看到于蓁蓁松了一口气。
两人往不大的房间内走,一起坐在床沿,谢予鹤没想立刻做,但她就这么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侧看着他,应该才洗过澡,身上有抹香气,衣领也松散着,在他往她脸上微微俯过去时,她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谢予鹤一时没忍住。
他有太多需要挥洒的热情和力气,而年少的小姑娘像股清澈的泉,没被任何浊气污染,喜欢就是喜欢,好奇就是好奇,身体无比诚实地回应他,他来时她迎着,往时她留恋地收着,两人肆意地在欲海里久久逗留。天微亮时,于蓁蓁瞥见了天光,撑着最后一分理智提醒谢予鹤就此打住:“我要回去了。”
谢予鹤吻着她将东西拉出放在她手里,等终于彻底收了场,两人匆忙再亲了下,于蓁蓁颤着腿回房间。
后来她醒来时谢予鹤已经消失,给她微信留了言说已经到了机场,他来去如一阵风,于蓁蓁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弯唇角,借金庸笔下虚竹与梦姑的故事来打趣他:“拜拜梦郎。”
谢予鹤回她:“锦城见,宝宝。”
等于蓁蓁回了锦城,等着她的,却是中介那边的一个坏消息:那边学校招生出了个新规定,暂不接收欧洲之外的国际生。于蓁蓁的留学计划虽然泡了汤,但S大的入学通知书始终有效力,九月她如期入了学,正式成为S大的一位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