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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7 / 8)

。”

扫量一圈殿中,景佑帝沉声问:“勉儿何时去的燕州?”赵郢赵渊睇眼几晌,暂未搭腔,赵祈垂着眼立在原地,只将腰身轻轻弯着。万般不得已下,傅从章硬着头皮持笏而出,答道:“回、回陛下,三殿下为免此事出差错,这才亲身前往燕州。”

“傅大人!"裴宿蓦然打断他的话,歪着脑袋道:“陛下是在问,三殿下何时去的燕州。”

傅从章斜眼剜他,复又暗窥景佑帝的神色,小声道:“中秋第二日便已出发。”

裴宿点点下颌,搭腔道:“有些时日了,这十月都快过完了。”这话就差没明明白白讲赵勉办事不利了。

官员们不敢去瞧景佑帝的神色,只能反复将腰身压得更低。不知过去几晌,才听景佑帝平静道:“德明,将他召回来,梁畲既已死,也无需他留在燕州了。”

德明忙应声。

官员们忍不住细细琢磨景佑帝的话,赵郢赵渊却勾出风凉的笑,暗笑赵勉回京必遭父皇斥责。

当这样风凉的消息传到燕州时,赵勉正并着衙门的官员查着梁畲的死因。因他那夜及时赶往衙门,亮出其皇子身份,官员自然无需再将此事上报朝廷,只觉来日赵勉回京,定会将此事一并禀明。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杀害梁畲那人。

…什么?“赵勉原是坐在衙门,闻声一霎起身,险些撞碎腰间玉坠。燕州衙门的官员不明所以,只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何事,赵勉侧首勉强笑笑,“父皇有要事交代,今日便先到这里罢!”本就迟迟没有头绪,官员乏极累极,忙弓身送他,“这些时日辛苦殿下,殿下可要保重身体啊!”

蜇回城南的宅子,赵勉蓦然旋身甩了薛砚明一巴掌,“你不是讲短期内父皇不会知道么?”

顿觉喉咙发紧,赵勉唤来先前夺来血书的那位手下,反复吐息,沉下心来问:“你确定你那日带回来的血书是真的?”手下忙磕着额心答道:“属下确在衙门将其取出!”薛砚明垂着眼,舌尖抵一抵腮,沉声道:“殿下,陛下召您回京,许是觉得梁畲已死,剩下几处藏银处难以寻觅,与其殿下在此耗着,不若再另派皇城司或是旁的官员来此受罪,殿下,陛下这是在心疼您。”听得此话,赵勉脸色好了些许,沉沉望一眼薛砚明,几晌方道:…那便回京,若父皇怪罪,当日是你劝我亲身往燕州来,你也脱不开干系!”薛砚明敛起眼眉,只道:“是。”

与燕州官员交代过后,赵勉立时出了燕州城,往汴京赶。回程的路途总要快些,沉着脸靠在车壁,赵勉只觉一颗心都要被颠出咽喉,原以为此事势在必得,会令父皇满意,孰料梁畲骤然身死。思及此处,赵勉倏而挑帘,窥一眼日暮四合,一张脸益发暗沉,眼中却仍有侥幸之色,只愿父皇莫要因此对他失望。可这样的侥幸,在他回京那日,跟着他辗转进了景佑帝的偏殿,到底是离他而去。

再出宫已是深夜,面无表情蜇入锦绣楼后的暗房,赵勉摆摆手屏退几个官员,独留傅从章一人拘在屋内。

沉沉盯着傅从章,他眼眉陡然压得阴戾,“傅大人,你可知今日在父皇的偏殿,父皇斥责我什么?”

傅从章反剪着胳膊,不动声色握紧手,忙道:“陛下斥责殿下什么了?”赵勉指一指自己的脸,笑得咬牙切齿,“父皇斥我办事不利也就罢了,偏还搬出先太子,将我与之比及,斥我没有本事还非往燕州凑!”“托那薛砚明的福,我今日被斥得抬不起脸,险些叫父皇失望,你讲,我该如何对付他呢?”

“我先前觉得他是个人物,现下我觉着,他不如他家那位兄长。”“薛家三子尽数向我投诚,我不差他一人。”傅从章垂首立在原地,未吭声,仿若在细细思索。赵勉恨恨咬牙,欲给薛砚明吃个教训,立时扬嗓喊道:“来人一!”“殿下!"傅从章蓦然抬起脸打断他,眼珠左右摆几圈,方道:“此刻还不能与那厮翻脸!您忘了薛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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