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坦荡。是来到这里被人拦着无法上楼,所以想见到他的念想愈发强烈,抛去了那点怯懦的扭泥。路上堵车花了不少时间,但也才过去半个钟头。乔宝蓓抿了抿唇,不确定:“你应酬结束了吗?”
傅砚清颔首,说得郑重其事:“你在这里,我有早退的权利。”她能出现在这里,于他而言已是天幸。怕松开手,一转身,她会像泡沫消失在眼前。
周围还有人,乔宝蓓瞪眼,踮起脚尖捂他的唇:“什么啊……”手指刚触及唇,柔软又冰冷。
傅砚清去握她的手,拢在掌间送去热意。又揽护她的肩不由分说地往外走,穿过人流,到饭店门口。
走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门口熙来攘往,张灯结彩,是和白天完全不同的景色。
对上男人侧目而来的视线,乔宝蓓感觉,只要自己稍微点一下头,他就会捧着她的脸吻住双唇。
但他只是握紧手,深深地看着她,一瞬不错,眼底的红热更深。有那么一瞬间,乔宝蓓感觉他眼里的不是血丝,而是泪。她不是没见过他流泪的模样,但总会觉得荒谬。
“傅砚清……
乔宝蓓试着出声。
思绪拨回,傅砚清低眉说:“我们先回去。”乔宝蓓微顿,“哦"了声。
傅砚清牵着她走下台阶,将轿车的副驾驶门打开,“上车。”乔宝蓓略有迟疑,但还是上了车。
傅砚清轻叩车窗示意司机下车,坐上主驾驶。乔宝蓓边拉安全带边用余光看他,不解为什么要让司机下去。但她没问,沉默着将卡槽扣好。
轿车驶向大道,并没有来时那般畅通无阻。乔宝蓓不知他开向何处,心底松一阵紧一阵,既安心又忐忑。在极静的环境下,还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一个人来?"良久,傅砚清开口打破宁静。乔宝蓓回过神,应了一声:“嗯。”
停在十字路的红灯下,傅砚清掌着方向盘,偏头望向她:“怎么不多带个人?”
乔宝蓓小声嘟囔:“大晚上的……谁愿意。”她才不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就麻烦身边人的人。傅砚清握了握方向盘,稳定心绪:“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来之前应该先和我说。”
乔宝蓓轻轻蹙眉:“你难道不想我早点来看你吗?”他没否认,顿了片刻说:“前提是你百分百安全。”她不解:“可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吗?”他固执:“凡事总会有万一。”
乔宝蓓有点来气,去拍他的肩:“你停车。”“你停下!”
第二次警告,傅砚清才慢慢在路边停驶。
乔宝蓓解开安全带,拧动车门直接下来了。高跟鞋噔噔地踩在石板路上,还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拉住胳膊。一个踉跄,天旋地转间,她被傅砚清圈抱在怀里。宽厚的胸膛抵在身前,可攫取的氧气是他清冽的气息,傍着,呼吸着,她不自觉地软了骨头。说不清是恨自己依恋他,还是埋怨他无力固执的行径语气。她双眼起雾,掌心猛拍打他:“我都来找你了,都找你了,你为什要…”傅砚清托着她的后脑,不躲不避地承下这几掌,俯首贴在她耳边:“是我扫你兴了。”
“道歉有什么用?“乔宝蓓眼底雾气更浓,“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这么无动于表…连亲我一下都不肯。”
哪回见面不是拥吻?他呆愣得像个木头,还问东问西,斥责她不顾人身安全。
哪有这种人?
她的唇一张一合,离得近,不难听清楚。但傅砚清却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还问!
乔宝蓓的脸高涨得发红:“你,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说第二遍?”傅砚清喉核微动,字字认真:“我不想冒犯到你。”她飞扑到怀里,仅代表不抵触拥抱,而非答应可以亲吻。见她第一面,他身体本能想亲吻,但理智让他收紧缰绳。“冒犯,冒犯……“咀嚼这个词,乔宝蓓燎起无名火,“冒犯你还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