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去也没问题,他总会回来,没必要大费周章跟过去,但她想快些见到他,哪怕仅提前一秒钟。
大概是睡饱了,精气神不错了,乔宝蓓冷静下来,也没那么扭泥了。打专车坐过去要半个钟头。快下车时,乔宝蓓拿口红简单地点了点唇和面颊增加气色。
轿车穿过街道,停泊在一座极具有当地特色的饭店门口,乔宝蓓下了车,深吸口气走进去。
一楼是散座,到了饭点,稠人广众,到处是推杯换盏的客人。穿着民族风服侍的侍应生挨肩穿行,还有艳丽的舞者在台上载歌载舞。乔宝蓓找到前台,想让他把自己领到二楼包间,但对方很轴,偏要打电话给那间的客人确认信息。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前台便无法提供引导服务,更不允许她上到二楼。
无奈之下,乔宝蓓给李助发消息求助,问他能不能出面解围。她边编辑着,边往中心有舞者的地方走去,没发觉二楼挑台投来的目光。饭店整体装潢偏繁复,大片波斯纹理和攒动的人群很难让人在视觉上捕捉到单独的个体。
但傅砚清出来时,刚好瞥见那抹金发桃色衣裙的倩影。目光短暂地滞留一秒,不带任何凝望的意味便偏移开。他心知肚明,如何形似也不会是她。
握着木制凭栏的手松开,转身要折返回包间,霎时,在嘈杂人声里,他听到有人在呼喊一一
“傅砚清!”
是一道夹杂在弦歌之中很短促的女声,不仔细听,很难辨别到。傅砚清却为之停步,偏过头去寻找声源。
被他捕捉过的熟悉身影,刚好伫立在视线里。不再低着头,而是仰头望向他,并扬起双臂挥舞着。
她的五官那么清晰,那么明丽,与朝思暮想的模样完全重叠吻合。就连不慎撞到侍应生时半鞠躬的姿态,也与印象里的她如出一辙。胸腔下的巨石轰然沉底,傅砚清的呼吸微微停滞,穿过廊道,从旁侧最近的楼梯下来。
他的步伐急促且快,刚下阶梯到楼台平层,准备去找那抹身影,乔宝蓓就从扶手旁扑了过来。
来不及反应,她迅速得仿佛是蓄力撞向树桩的兔子,不顾一切,来势汹汹。曲卷的金发蹭过来挨着胸膛,两截白皙的臂环住腰身,箍着他,拽着西服衣料,沉坠又伏贴。
若非抱在怀里,傅砚清根本不会相信在挑台看见的人是她。他情不自禁地颔首深嗅发间的香气,但又克制地不去吻她,唯恐越了界,被她厌弃。以至于她环抱腰身后的数秒,傅砚清才试着,抬手抚上脊背。乔宝蓓没有丝毫反感,仰起下巴看他,那双清涟的眼眺来,让他胸腔更深地下沉起伏。
“怎么来这里?”
大概是温到他体温的缘故,她的面颊有些发烫,声腔也热得有颗粒感:“找你啊。”
空了几秒,她的目光忽闪着:“不然我来做什么?”傅砚清双眼微阖,细细打量她,不放过每一处每一寸。难辨话里的虚假,心底的骇浪已覆没沉船。
他眼底泅出热意,手臂收拢得更紧:“找我?”“怎么找到这里,什么时候?”
身边没有任何人,穿的也不是衣柜里熟悉的任何一套衣服。像没带行李,匆匆到当地酒店托人买的。
如果是刚到,也得是乘坐早晨的航班。
乔宝蓓没出声,视线微微偏向旁边。
傅砚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二楼将下不下的人,了然地问:“所以,你是问的他?”
乔宝蓓点头:“我不知道谁跟你出差,我问了五六个人。”她收回视线,眼巴巴看向他,“昨天打完电话我就订机票来了……早上七点到的,太困了,所以在酒店睡了一觉。”
咽了咽口水,又补充一句:“你下榻的那家酒店。”傅砚清眸色微深,“既然知道我住哪里,那你应该清楚我会回去。”“我知道啊,我想早点见到你,本来我应该先去你开会的地方等你,我睡过头了而已。”
她说得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