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爱德华·琼斯有错在先,那比起道德审判女儿,当然是关心女儿的生存更重要。帕夫太太还没有古板严苛到这种地步。
除非……
多丽丝干了什么帕夫太太完全不能接受的事。伊莱莎问理查德:“多丽丝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她不能让帕夫太太知道的,应该不是婚外情这么简单的事吧。”
小拉德克里夫心虚地看着煤油灯的火焰跳动。坐在他对面的伊莱莎用目光逼视他,他眼珠转动,环顾四周,最后说:“你能保证不告诉帕夫太太?”
这是什么在学生宿舍夜谈吗?
她还要保证不告诉老师?
伊莱莎没好气地说:“你现在还把这件事当儿童木偶戏吗?”她拉长了尾音,趁理查德没反应过来,突然说:“你知道帕夫太太在哪里!”
沉默在空间里蔓延。
理查德隔了几分钟才说:“你很聪明。”
不,她很蠢。
其实从理查德说如果伊莱莎失踪了,拉德克里夫先生一定回来伦敦修理他就能猜出来,要是帕夫太太和多丽丝真的失踪了,理查德是绝对不敢不告诉拉德克里夫先生的,更不会只在报纸上刊登一些无关痛痒的寻人启事。伊莱莎一开始以为他们关系并不密切,只是尽一些人道的义务。但是在理查德的回忆里,她看到了这两家人非常亲密的联系。“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帕夫太太在哪里,我说的是她的确切位置。“他摇摇头,“我只知道她在多丽丝那里,很安全。”很好,伊莱莎想,她又被女人玩弄了一把。伊莱莎冷静地说:“帕夫太太不找到多丽丝,是不会罢休的,她要躲她妈妈躲到什么时候?”
理查德不停点头:“是,是这样,帕夫太太是这样的人。多丽丝本来想先伪装好身份,再给帕夫太太写信。她没想到帕夫太太会亲自来伦敦找她,本来帕夫太太是不会有多余的空闲时间的。”
帕夫太太能来伦敦,主要还是因为伊莱莎来了。收入因为甜品的利润而增加了不少,不仅让她凑够了去伦敦的生活费和路费,还保证她还能回到井桥的磨坊继续工作。这么一复盘,最开始振动翅膀的蝴蝶,居然是伊莱莎自己?“帕夫太太来得太仓促了,多丽丝措手不及。而且她跟我说……“她陷入了一个大麻烦,如果是她自己有危险就算了,但这有可能威胁到帕夫太太。所以多丽丝决定先把帕夫太太藏起来,免得被仇家寻仇,因为帕夫太太是绝不会离开伦敦的,在没有找到多丽丝之前,她不会回多塞特。”理查德给她看那封信,“这封信就是多丽丝的一个暗示,让我不要妄动,事情有了好转。”
伊莱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该死的巴斯尔,最该死的是他居然是对的。她提着煤油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至少帕夫太太是安全的,她想到这一点,便安心了许多,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回到骑士桥蒙彼利埃广场24号之后,女房东告诉她今天有两个包裹到了,一大一小,还有两封附带的信。
她抱着牛皮纸裹着的包裹和两封信进了房间,凯莉还在她的床上睡觉把包裹放在地毯上,伊莱莎兴致勃勃地用裁信刀把它们拆开。一个是常蒂小姐的来信,说给她寄来了婚礼蛋糕,还附上了安妮的贺卡。另一封是苔丝的信,她姐姐说她在湖区给小莉兹寄了一套裙子,还有一株蓝风铃花苗。
花苗?
可是她这里没有花盆啊。
算了,先看常蒂小姐的蛋糕。
比起对美味的追求,维多利亚时代的婚礼蛋糕更强调一种纪念性和仪式感。因此,它的用料非常扎实,糕点师舍得放很多糖来保鲜,如果愿意的话,把它当做婚礼戒指一样传下去也是可以的。但这是常蒂小姐的婚礼蛋糕,伊莱莎还是捏着鼻子吃了一口。这一口让她充盈得可以徒步跑去托特纳姆法院路给理查德一拳。她把蛋糕放进纸盒里,拆开了安妮的信,安妮给她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