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去释放。安博言的呼吸沉重起来,仿佛被砸进水中用上一股窒闷的感受。他狼狈的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安愉,跟他眼中要滴出血来的模样不同,安愉淡漠的像一杯白开水,甚至连愤怒都没有。而这样的反应,反而是让他最绝望的。
安博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上车后横冲直撞的开出小区,状态不行,车子开的也不稳,最后在一个转角发生追尾,安博言负全责。
他打电话叫来隋放处理事故,自己叫车直接回了家。进门面对一室寂静,他呆愣了会,紧接着面部表情渐渐开始扭曲,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最后喷涌而出。
他将放眼所见能砸的全部给砸了个稀巴烂,转瞬间找不出几个完好的。手上不知被什么划伤,鲜红的血液缓慢流了下来,脸上因飞溅的碎片也有几个小伤囗。
他粗喘着,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的轻颤,片刻后僵硬的移动脚步走去了卧室。
这天之后安愉跟安博言就没碰过面,需要签署的文件另外派人拿上去,对方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找过来,偶尔在出入口撞见谁也没搭理谁。隐隐约约的大家都感觉出了两人间不怎么和睦的关系。唐婉瞧着挺稀奇,这几年安博言对安愉很是纵容。“你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了?"唐婉开玩笑,“他都快给你摘星星摘月亮了,现在居然能冷脸。”
安愉并不乐意听到这人的名字,脸色难看的看她一眼。唐婉会意,连忙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随后摆正态度开始讨论工作。临近下班,安愉收到了沈宴舟发来的消息,约她吃饭。距离那个晚上已经过了一周,期间两人偶尔会通讯,但是正式约见面还是首次。
安愉其实有点拿不定主意。
沈宴舟恰好又追过来一条:我现在可是你的男朋友了。是了,安愉那天点了头,他们已经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约会牵手亲吻都再正常不过。
安愉莫名低笑了声,问他要地址。
沈宴舟拍了个照片过来,已经是在他们公司楼下。安愉将桌面收拾了下,拿上包和外套走了出去。前两天下了一场雨,气温又降了些。
外头风很大,枯叶被吹的翻滚而跑。
一辆私家车闪了一下车灯,随后沈宴舟从驾驶座走下来,绕到另一侧给她开门。
安愉小跑了两步,冲他笑了下。
沈宴舟摸摸她的脸,等人上去了,给她系上安全带。安愉问他吃什么。
沈宴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安愉摇头,“最近好像胃口不太好。”
“那有什么特别不想吃的吗?”
安愉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你看着办,我听你的。”沈宴舟笑了下,“三个选项,火锅,湘菜,还有新城那边新开的一家日料。”
他们最后去吃了火锅,几年前一起吃的唯一一顿饭也是火锅,那会沈宴舟还被安排着相亲。
安愉说到这些趣事,再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就觉得很奇妙。她忍不住感叹:“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变成我的男朋友。”沈宴舟帮她捞金针菇,“那我比你敢想多了。”“哼,我知道,你上次说过,不过你看上我什么了?"安愉仔细回忆着,“我那会好像也没干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事情。”他把金针菇放安愉的调料碗里,“喜欢你,也不需要你特意去做些什么,就是感觉到了而已。”
安愉笑弯着眼睛,“看样子我的长相很符合你的感觉。”“嗯。"他点头,“身体也是。”
饭后两人去就近的公园散步,天冷了,但大妈们对广场舞的偏爱一点没冷却。
安愉说:“我妈现在也很喜欢跳广场舞。”“锻炼身体,好事。“沈宴舟将她微凉的手放进口袋,“你以后上了年纪了也可以来跳跳。”
“我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就算了吧,我只爱躺着。”“那更好,我也爱躺着。”
安愉一开始没听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