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情绪烦闷的不行,我竟斥了他一句:“你没有手吗?!”
他凝视着我,眼神逐渐幽深起来:“你再说一遍?”
发疯的前兆。
我看了看天花板,沉默过后发出一声对命运屈服无奈的叹息,掀开被子没好气地出了房间:“你等会,很快。”
我还是去给他烧水了。
德特里希跟了过来,在身后看着我忙前忙后。
“你以前,也为你的丈夫烧水?”
我道:“你都说他是我丈夫,那肯定是……”
“以后你只能给我烧水。”他声音沉沉,不容人拒绝。
我往浴盆里倒水的手停了停,然后“哦”了一句。没有放在心上。
浴盆里的水满了。
“我走了。”我打算功成身退。
“别走。”他出声挽留,“留在这里,给我洗澡。”
“……我可以拒绝吗?埃尔温老师?”
他已经脱了衣服,跨进了浴盆里:“你觉得呢?”
我过去了。
给他搓澡。
他闭着眼,一副享受模样,睫毛一颤一颤的,整个人泡在水雾里。
我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心里默默数着。貌似比我身上的伤口还多。
也对,他要打仗,伤口肯定比我的多。
子弹划过皮肤那一刻和炮火洗礼的痛感比鞭子打在皮肤上的痛感哪个更胜一筹?
“你把衣服脱了。”德特里希突然对我说。
我停止了思绪,静默不动了。
“脱了。”这下语气有些不耐了。
我脱了,全脱了。
“一起洗。”他牵过我的手说。
我跨进了浴盆里,与他面对面坐着。
“继续搓。”他又闭上了眼,没对我做什么。
然而我的手刚触碰到他皮肤那一刹那,他却猛然抓着我的手腕,对我低声道:“搓下边。”
“……”我照做了。
他仰着头,闭着眼,睫毛如蝶振翅。我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听着他丝丝的低吟。
我的手灵活的像蛇,好吧好吧,我也知道一些技巧,他教过我的。
他的脸很红,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征服感油然而生。
我想再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时,他已经开口提醒我了:“再快点。”满含情欲的沙哑。
性感而蛊惑人的心。
过不久,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倾身抱着我,下巴枕在我的肩头,“勉强合格。”
我默默无语。
他玩起了我的头发,绕着手指圈着圈圈,“莉莉安,你是个合格的人妻……你的丈夫,对你不好,他的死好。”
他摸着我身上的伤痕,看着,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竟然从他眼中看到了怜惜,“你看,只有我对你好,我从来不会打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可是你从来不会问我想要什么。
我终是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情到浓时,现在是他最不理智的时候,我知道的。我主动揽着他的腰,轻柔道:“埃尔温,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却是笑了:“刚回到我手里,就想走了?”他盯着我的眼,先前的朦胧一点一点的散去,逐渐变得清明,“别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不喜欢。”
我挫败了:“我不会提了。”
“你以后,不会再跟塔利见面。”
我全身颤了颤。
他握紧了我的下巴,视线不